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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继续拾阶而上,穿过三层墙垣,登上高台,便见到了吕文焕。
“南望鹿门山,蔼若有余芳,旧隐不知处,云深树苍苍。”
霍小莲道:“除了长安守军,你们已经是最近的兵力了,且还是水师。那边的地势,水师比骑兵有用。”
“劝吕帅几句立身之道而已,如今我王师众志成城恢复中原,吕帅若出兵北上援助外虏,既惹得我大唐将士记恨,又引得宋廷猜忌,往后何去何从?看看北面那些聪明的世侯之家是如何做的,天下形势还未明朗,吕帅只需静观其变,上可保荆湖百姓不遭战祸,下可保吕家全族不被牵连,何必多做多错,反受其咎啊?!”
“末将还有一个担心。”
“想劝我不要出兵?”吕文焕道:“待你们驱蒙元于塞北了,难道不会调头南掠?”
王荛已经走到了高台边,从怀里掏出个望筒四下看了一眼,道:“元军懂得选地方,占住了这里,便可轻易封锁襄阳了。”
“但船只并不能带过去。”
有两人低着头从下方走来,与他擦肩而过。
“怎么了?”霍小莲问道。
忽然有一名亲兵从山下赶上来,凑到吕文焕耳边低语了一句。
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他转而又登上山顶的高台,远眺了一会,向贾余庆指点起来。
这边贾余庆一到,那边元军竟真的依承诺退出了鹿门山的城垒。
贾余庆很恭敬,应道:“可见元廷如今是被李逆逼到绝境了,才会向朝廷提出这样的条件。”
“那不一样。”王荛轻声笑道:“你是你,赵宋是赵宋。我们不放过赵宋,未必不会放过你。”
吕文焕微微皱眉,思忖了一会儿。
这确实不是太有悬念之事,吕文焕听了遂点了点头,道:“借贾相公吉言了……”
“世间事不是全靠嘴说就行的。”
“够了!你当我吕文焕是何样人?是轻易能被劝降的吗?!”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他反问了一句,之后带着叹息的语气,自己作了回答。
但吕文德却从来不肯去识字,以前吕文焕心里觉得大哥不上进,这两年回想过来,反而能体会到吕文德那种倔强,以及不向文人低头的傲气。
待周围士卒都退开了,吕文焕背过双手,摆出威风气,道:“你胆子不小,不怕我杀了你?”
“胡虏都是这样。”吕文焕道,“欺软怕硬。”
“无妨,军中有人斗殴,小事。”吕文焕道:“贾相公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