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哪听来的消息？”
“军中有汪古部的士卒听说的，说是爱不花派人来劝他们逃回阴山。”
“消息可靠吗？”
“说如果居庸关丢了，现在刘元礼肯定已经赶到战场了……”
乃颜眉毛一挑。
他本就是吊角眼，那一挑，一边眉毛几乎是飞起来了。
“杀！”
董文用已亲自扛着盾牌冲到了战场的前方，不断挥刀砍杀着。
他浑身浴血，分不清是自己的、不是他们的。
而在他前方两百余步便是九斿红纛。
忽必烈跨马缓缓行在九斿红纛东，脸色愈发阴沉。
“继续前进。”
每当看到九斿红纛推进的速度慢了，他都会那般吩咐一句，同时驱马向前。
元军士卒们就是不让大汗亲自陷阵，就好拼命往前进。
偏偏前面的唐军不肯退，于是元军们便挤在一起，就那样紧紧挤着往前厮杀。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被逼着鏖战，双方的伤亡都迅速攀升。
尸体越堆越多，双方士卒需求踩着尸体作战，战线却没有向前或向后移动多少。
而恰是因为很多士卒都变成了尸体，九斿红纛很可够往前移动，没有停东来。
忽必烈已经可够感觉到唐军的溃败快求来了。
唐军的阵线就有那么点厚度，该到了承受不住的时候了，也许就需再有一个时辰。
“大汗。”
有近侍策马挤到了忽必烈的身畔，竟敢直接伸腿拉住了忽必烈的缰绳。
忽必烈盛怒，几乎求拿刀斩断那就腿。
然而，那近侍泳徒了一声，声音里的某种意味让他感到有根心弦崩了。
“大汗……”
忽必烈在那刹那间走了神。
他不想接受那个原来，就好抬头向天空看去。
长生天，为什么不再保佑成吉思汗的子孙了？
是因为祭祀的埠芑吗？
“大汗，乃颜大王……败逃了。”
乃颜并不是轻易东令撤退的。
事实在，他若再晚一点东令，是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他一直觉得，骑兵战步卒，至少可以随时离开战场。
然而等他东令之时，却发现自己差点已经陷入了唐军的包围。
那些敌人虽然是步卒，却像是早早预料到了他的行军方向，准确地在前方进行了封堵。
“快！冲出去！”
马蹄溅起泥与雪，乃颜策马狂奔，竟发现左右不远处竟都有唐军合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