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只见这皇榜上那“大唐建统四年冬月初八宣”几个字,便知这是北边的皇榜……虽然众人中识字的都没几个,反正就是这些天已经看过很多张这样的东西了。
“怎么?当官的不信?”
这些日子以来,陈宜中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王荛为什么这么做?
“英略社……那时候我们说要上战场,要打的是蒙虏。但你看现在几个人还再提杜相公当年事迹?现在连河那边都不是蒙虏的了,打仗还有甚意思?”
对方正站在书架前,根本没听他这些醉话,自顾自翻开一本崭新的书,从里面抖落出了几张纸来。
“因为你们几乎就没来与我联络过。”
众人哈哈大笑。
“杨怒,你醉了就闭嘴!”
“这么大的事,你却只想着你那破腚?”
后院,陆凤台与家仆私语了两句。
旁人都叫他别想了,因为答案显而易见,李瑕就不想让大宋的忠臣们顺利除奸,一会帮帮这个,一会帮帮那个,就是要他们势均力敌。
堂上这些人吵吵嚷嚷,陆凤台也不管,只看向封妙手,问道:“你觉得是真的?就这样的纸,李逆那边想印多少张就印多少张。”
陆凤台吃了一惊,问道:“这么快?”
“我去打探。”陆凤台道,“如今夏贵还没回来……”
陆凤台也听不下去了,轻轻打了杨怒两巴掌,道:“越说越不像话,不怕落个潜通李逆的大罪。”
“并非夫人唤阿郎,是有客来了,正在书房。”
“你很惊讶?三十年前,你便在此亲眼看着杜杲打败了口温不花。现在有什么好吃惊的?”
陆凤台端着酒杯,也不喝酒,道:“朝中有人来信问我了,问李逆打败了蒙虏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你们怎么看?”
“那又怎样?老子至少干净!”
早在十多年前陆凤台在此地任都头时,不少人便知道他家婆娘脾气不好,此时一散,连忙便扶着醉倒的人离开了陆府。
“将军这不是耽误他们过年吗。”封妙手打了个酒嗝,道:“过完年再说呗。”
“你又嫌快了?你看看你们宋国这个样子,还要等几年?”
“佩服。”陆凤台连忙抱拳,继续说着那被打断的话,道:“留守的是夏贵之子、左领卫大将军夏富,我与他交情不错,常在一起斗蛐蛐、赌钱。”
此时火光已映出来人的脸,陆凤台抬头一看,见到那鼻子的阴影下是一张大嘴,差点吓了一跳。
“几年?什么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