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来低声说道,“他以前在禁军任右领卫军中候,主动请缨到前线来,在勋贵中算是上进的。”
刘师勇目光看去,见杨镇还在与苏刘义说话,没顾得上这边,遂与同袍低声交谈起来。
过了一会,他便对这些显贵人物多了解了些。
杨镇的祖父杨次山是杨太后的长兄,封永阳郡王,其父杨谷则封新安郡王,其叔父杨石封永宁郡王。
这里便是杨石的别院之一。
刘师勇暗暗咋舌,觉得苏刘义胆大,连王府的面子都不卖。
不过这种倔强似乎是多余的,等夏贵、贾似道相继入席,身上穿着的也是这里的干净衣袍,未带护卫,也未带武器。
“哈哈哈,任忠确实是太较真了。”
贾似道坐下之后,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却是大笑着数落了苏刘义两句。
“都是大宋的臣子,又是在皇亲宅邸,大可放松些……你总不会怀疑朱安抚使暗通李逆,设的是鸿门宴吧?”
毕竟是时局危急之际,贾似道没有耽误时间,一开场即开始阴阳怪气。
刘师勇才刚刚夹起了一块藕片吃了一口,惊讶地发现裹着糯米,蜂蜜与桂花的味道搭配得刚刚好,正要尝第二道菜,便感到厅中气氛一变。
朱禩孙才刚刚向众人举过杯,手中酒杯还没放下,闻言脸色一僵。
别人怕贾似道,他却不怕,此时更多的还是惊讶于贾似道这般没有风度与城府,居然亲自出口。
朱禩孙遂玩笑道:“若说此地有人暗通李逆,数月前李逆还给贾公封了官职。”
座中,廖莹中担心贾似道亲自与人吵起来失了体面,连忙开口。
“不过是李逆之离间计而已,岂有人能上当。我反而听说,朱安抚使在泸州任职之时,与李逆相交莫逆。”
“谬矣。”朱禩孙正色道:“当年在川蜀,李逆行事便已显不臣之心。泸州一战,他曾盗我兵符,假传军令,夺我兵权。时丁大全把持朝政,非但不理会我的奏书,反而将我迁至广南西路。若非如此,李逆绝无今日之势。”
廖莹中道:“那是学生记错了?原以为朱安抚使当年是因李逆而得以升迁……”
“诸位!”
杨镇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提高了音量,道:“若说曾与李瑕有交情就成了反贼,那我斗胆说一句,在座所有人里,我最像是反贼。”
他神情最是坦荡。
这大宋社稷虽说是赵氏的,但也可以说是有杨家的一部分。
旁人叛了大宋,不过是损了名节、丢了高官、亏了钱财。杨镇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