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话,思若无意地提醒了项宜一句。
“宜珍可以搂住我的腰身,免得再颠簸。”
他说得甚是正经,项宜一时间还以为,是让她搂住什么柱子梁子之类的东西。
可那到底是他的腰身,不是柱子梁子
项宜一时间僵着没动,恰车子又颠了一下,这次是反向的力道,项宜顺势就从他臂膀里出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握住了车厢上的手柄。
“多谢大爷,这会坐稳了。”
谭廷“”
谭廷闷声看了看自己的腰,他非是五大三粗的身材,这精细腰间,搂着不是正合适?
不比一些柱子梁子手柄强?
他又想到之前唇边与她靠近,她惊吓似得转头避开,眼下还不肯稍稍搂抱那么一下,心情自是郁郁不必提。
那位大爷情绪发生了怎样细微的变化,他不说旁人便难能察觉出来。
倒是项宜认真打点了一番,去参加了李程允长子的洗三礼。
果如那位大爷所言,李氏妯娌都极好说话。
李程许的妻子宗妇苗氏并非是典型的宗妇派头,她为人极其亲和,说话的声音似百灵鸟一般悦耳,见了项宜便拉了她的手絮絮叨叨地问了她许多话。
她这般做派做宗妇,自然威严就差了一些,但李程允的县主妻子性子偏冷,很能立得起来,便是坐着月子,也帮自己大嫂打理中馈。
妯娌两人有商有量,甚是相合。
当下秋阳县主替苗氏交代了几桩事,也同项宜说起话来。
她同下面的人说话,是夫人是县主,但转头跟项宜说话,便柔和了许多,还拿了件小孩子的衣裳给她。
一般到了百日或者周岁才送小孩衣裳,这会就送给她了。
项宜也不好意思问那位话不多的县主,倒是苗氏捂着嘴笑了一声。
“是你们家大爷的意思,着急忙慌地便跟我们要小孩衣裳。”
项宜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将小儿衣裳收了起来。
心想,回头就放在那位大爷枕头上好了
除了槐宁李氏本家的女眷,还有许多槐川李氏的女眷也来了。
两家本是同根,走的近也是寻常,但比起槐宁李氏女眷好说话,槐川李氏的女眷去隐隐有些自持身份的意思。
她们见了项宜,都多打量了两眼,然后说两句客气话就坐到了一旁,可眼神却时不时落在项宜身上。
项宜当然不会自找不痛快地讨好她们,便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安静坐着。
只是她留意到其中有一人面色偏凶,目光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