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段鹏立正答道。
“他妈的,我说呢,大水冲了龙王庙,闹了半天是李云龙的兵,我和你们副军长是老战友了,别拘束,不是外人嘛,聊聊,你在哪儿学的功夫,怎么在这里?”
“报告首长,我是河北沧州人,1944年入伍,在我们老家,家家都练武,每家都有祖传的绝招,我这功夫也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从四岁开始练功,有点儿差错我爹就把我吊在树上用鞭子抽一顿,就这么抽出来的。有年春天我去赶集卖核桃,一个鬼子军曹抢了我核桃不给钱还拿刺刀捅我,一怒之下我把他脖子给拧断了,就这么投的八路。这次是回家接媳妇随军,路过南昌又下车看看亲戚,没想到在这里碰见您。”
丁伟沉吟道:“哦,抗战后期入伍,军龄12年了,应该参加过不少大战役了,怎么才是连级?是不是又犯了啥错误?”
“降过两次级,淮海战役打碾庄,为抢战利品把中野的一个连长打了,由连长被降为排长。打上海时,我在俘虏群里发现我们村地主少爷何正德,他家和我家有死仇,我找了他很多年,这次总算把仇报了,又被降级,从连长降成排长。”
“妈的,你把俘虏干掉啦?”丁伟问。
“重伤。要不是指导员把我抱住,我就把他宰了。”
“嘿,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要不怎么说你是李云龙的兵呢,那家伙这辈子受的降级处分比你可多。这样吧,明天跟我一起走,我也正好想去看看李云龙呢。”
“是,首长。”
丁伟去别人家一般是叫着主人的名字推门就进,从来不会礼貌地敲门,好在部队里大老粗多,都没什么讲究,没人会怪罪他。他这次到了李云龙家也是大叫着推门就进:“老李呢?老李呀,看看谁来啦?我把你岳父母带来啦,真他妈的巧,硬是在火车上一个包厢,我这一聊,才知道……”
李云龙正在客厅的地毯上学狗爬,背上骑着儿子,他一见丁伟进了门,便兴奋起来,一时忘了背上的儿子,从地毯上一跃而起,嘴里亲热地叫着:“嗨,你狗日的咋才到……”他背上的儿子被重重地摔在地毯上,顿时没命地大哭起来。他冲过去先给了丁伟一拳,然后才向田墨轩夫妇问好,又发现儿子在没命地号哭,便照儿子屁股拍了一巴掌:“摔一下就至于这么号?这儿子养得快成地主少爷啦。不许哭!再哭老子揍你……”
田雨从楼上冲下来抱过儿子,朝李云龙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高兴也打孩子?”他们先把父母请上楼,又下来和丁伟寒暄几句。
丁伟中气十足地说:“这是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