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倒掉吗?”
“倒。”
小春子欲言又止,无声轻叹了一声,端起那碗汤『药』,如旧倒进墙角的那盆万年松。
并非李淙这次病得格厉害,而是每次送过来的『药』,他未服用过。
李淙望着手里握着的翡翠玉簪出神。皇后最喜碧绿的翡翠,这支玉簪是李淙去斡勒时,挑中要送给皇后的。
这段时日李淙不是出宫奔波,就是身居东宫。今日晌午,他难得走出东宫,去与皇后一起用午膳。
“皇儿身体如何了?是好些了不?”皇后脸上挂着笑,“你要真喜欢那个女,留在身边也不是不行。若是你顾虑华阳主顾虑江家,母后帮你出面就是!什么都没有我儿身体重要,你的病要早些好!”
李淙微笑着,道:“今日不这些,与母后享天伦。”
皇后里急啊。如今李漳的势力越来越大,静贵妃在宫中也越来越得宠。她怎么能不急呢?可是听了李淙这话,她也能笑着点头好。
“儿臣记得小时候生病,几乎每次醒来第一看见的都是母后。”
“那是然。我不关你谁关你?”皇后笑起来,“就有一回,我在偏殿睡着了,你醒来没见到我,立刻就哭闹起来。”
李淙亦想起来那回,他唇畔的浅笑微深。
皇后又了几件李淙小时候的事情,李淙面带微笑地望着她。
李淙陪在皇后身边一整个午,最后皇后拉着李淙的手感慨:“我们母子很多年没有这样轻松地话了。”
“儿子不孝。”李淙的声线里藏着苦涩。
“你好好的,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李淙别开脸,忍底的一点猩红。他缓了缓,将那支碧玉簪取出来,亲自为皇后戴在凤髻。
他含笑而望,压里啼血的痛楚。
李淙皇后宫中出来,是傍晚时分。他立在通八达的宽大甬路上,抬起头来仰望着天边火烧一样的晚霞。
“殿,再不出宫去时辰就有些晚了……”小春子提醒。
李淙收回视线,回望了一皇后的宫殿,毅然转身,大步往前走。
微暖的春风拂面,抚过他角的泪痕。
李淙出了宫,直接去了李漳的府邸。他到时,李漳正在瑛瑛的书房里。他原本是在教瑛瑛读书,可小孩子精力有限,『迷』『迷』糊糊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李漳小翼翼地将瑛瑛放在软塌上,看了一刚过来通禀的孙禄,走出书房去迎李淙。
“太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有失远迎了。”李漳脸上挂着笑容。瞧上去,颇有几分兄友弟恭的友善。实则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