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汉惊讶的道,他看到报纸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恶意杜撰呢。
“为什么?!难道你没听过冯敬尧的事,他可是黒道大亨、买办资本家,包娼庇賭、贩卖髑品、通奸卖國、无恶不作。”鲁秋白激动地道,“他的女儿,你怎么能喜欢呢?难道你忘了,你曾经深爱过的蔡小冬,还有你曾经坚信不疑,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信仰……”
鲁秋白说到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被关了一年多,刚刚才被释放,身体远没有恢复。
“秋白,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解释。”项南见状,连忙安抚他道,“首先,现在已经是民国了,早就不兴连坐了。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不能混为一谈。
实话说,我和程程相爱已经五年了,我们当年是一起去法國留得学。她的性格、喜好、人品和冯敬尧完全不同,是个非常好的女人。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可是,她毕竟还是冯敬尧的女儿啊。”欧阳汉都道。
“那又怎么样,出身不代表一切。我认为,只要她三观正确、思想健康、要求进步,那么就是一个值得娶得女孩儿。
我们常说要革掵,要联系工农,但是那些要求进步的资本家、地主,就一定要疏远,要打倒么?
我认为,要革掵,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要拥护革掵的主张,要求进步,愿意为革掵贡献一份力量,我们就应该团结。
这样,才能把我们的朋友变得多多的,把我们的敌人变得少少的,才能赢得革掵最后的胜利。”
项南的话,令欧阳汉、鲁秋白都不禁一愣。
这和他们之前受得教育完全不同,在他们的认知中,像地主、资本家都是必须要打倒的。但是项南的话,却也有一定道理。
好像很多革掵者,都是出身地主、资本家阶级,但是他们积极要求进步,拥护革掵,对待这些人,难道就该拒之千里么?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项南笑了笑道,“什么时候,把这个问题想通了,什么时候,中國革掵就有希望了。”
欧阳汉、鲁秋白满腹心思的离开酒店。
……
项南和冯程程的婚礼继续筹备,并没有受报道的影响。
这让冯敬尧松了一口气,他也担心自己的名声太臭,影响到女儿的婚事。
那样的话,他可真的无言见女儿了。
要知道,他就冯程程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把她心尖尖一样捧着。
……
而聂人王见项南不肯毁婚约,依旧要跟冯程程结婚,也不禁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