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一套音响,一张同样像床一样大的双人沙发,一张与东屋一模一样的茶几。所不同的是,东屋茶几上放的是两台笔记本电脑,客厅茶几上放的是家庭极少见的上品功夫茶具,特大的竹质茶盘几乎占满了整个茶几。
芮小丹仔细看了一会儿音响器材,又开口问道:“你这套音响很贵吧?”
……
她骤然有一种灵魂之门被撞开的颤栗,又感觉自己像一个失重的物体被一种神秘的引力带到了没有现在、没有未来的时空。
“太好了。这是什么曲子?我可以借走听听吗?”芮小丹赞叹道。
因此项南这极简的生活方式,让她不禁对他做了个心理侧写,“这人心事太多、脑子太复杂。”
其实他这套音响价值至少四十万人民币,在零二年,民众月薪只有一千,四十万要工作一辈子,不吃不喝才能攒得下。
芮小丹又点了一根烟,一边吸着一边畅想。
房间里没有任何点缀,找不到一件多余的东西。在这种个性的背景下,墨绿色的落地窗帘、乳白色的窗纱和藏蓝色的沙发,大版块、极简洁的色调就不再使人感到沉重和压抑了,只有沉静。
“哪里哪里,谢谢你。”项南点点头。
一曲唱罢,项南调低了声音。
“可以抽烟么?”芮小丹问道。
项南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按下了播放键。
随之一个纯净到一尘不染的女声仿佛从天国里倾泻而下,仿佛是一双上帝的眼睛怜悯地注视着人类。
“谈不上麻烦,你搬家也不是多复杂的事,这事我斟酌着办就是了,只是万一没办成伱也别介意。”芮小丹解释道。
一声,只一声,芮小丹就惊呆了。
芮小丹点起一根烟,开口说道,“你刚才惊讶了一下。”
卧室一张大床,床单洁白、平整,被子叠得方方正正。东屋一张特大的石面茶几,一套大得像单人床一样的藏蓝色布艺沙发。
项南的客气,让屋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如果说在项南处听到的声音是满汉全席,珍馐美味,那现在听到的声音就是残羹剩饭,猪狗之食。
她心里再一次感叹:人原来还可以这样活!
芮小丹突然萌生了买一套音响的念头。
芮小丹身为刑警,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知道越是头脑简单的人越是需要点缀和填充,而头脑复杂的人则对简洁有着特殊的心理需求。
“是,还没习惯。”项南点点头道。
……
房间里惟一能体现一個“多”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