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有所图谋的人在这一刻都暂时停下了动作。
人死没死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他们好像打不过。
隐在高处的几人眼神交换间，虽不甘，却也没有就此退去。
山顶。
一片焦土。
我呸掉口中的黑尘，看着来人诉道：“师姐，你怎么才来啊！”
不自觉的，都带了些哽咽的哭腔。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又重复一遍，“师姐你怎么才来！”
牧歌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你不是挺能耐？咋地，一个雷劫都应对不了？”
“我……”
我无话可说。
要不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不会害卫清灵彻底陨落。
她……
想着我的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牧歌神色终于凝重，“怎么回事？小命不是还在，怎么还哭上了？”
“卫清灵……”
“卫清灵她……”
“就你身上那缕妖魂？她怎么了？”
“她为了救我，消散了。”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她明明是一个那样聪明的妖，还是那样强大的一个妖，却偏偏，信了我的鬼话。
葬送了自己的性命不说，如今……
牧歌看着面前这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抹的脸上像花猫的男人，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同情之心。
“你先把自己擦擦，埋汰死了。”
我狠狠瞪她一眼。
现在是嫌弃的时候吗？
我难受，还不能哭会？
牧歌到底是忍着嫌弃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帮你看看。”
我怀着期待看向牧歌。
我找不到卫清灵的气息，但她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牧歌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我的心越来越沉。
我可能，就是个灾星。
出生后母亲就死了。
外公外婆也随后去世，还家产旁落。
父亲也没能善终，兄弟也是。
跟我羁绊深的，沈乔安家破人亡。
盛明月如今生死不知。
童颜命悬一线，才用世间仅有一颗的涅槃丹救治回来。
苏玥玥，也是重伤不知去向。
最爱我的外婆死在了我没能回来的前一个月。
就连对我有过善念的卫清灵，也被我害的身死魂消。
就连老天也看我不顺眼，想要一雷劈死我。
我是个本该在前年就死去的人，带着一身的不幸和罪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