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摸出几块仙石,交到齐默手中,道:“此前学生实在囊中羞涩,但又忍不住想去听贵院大先生讲道,便硬着头皮去蹭着听了一回。”
“昨夜里学生卖字得了些仙石,所以特地来此补上学费,还请院长收下!”
齐默却并未去接,只道:“我不是说了吗,你来此听课无需缴费。”
“规矩就是规矩,院长岂能给我开这个后门。况且,今日若我坏了规矩,日后其他人又该如何看我,如何看岳松书院?”
这话,与那日齐默对任天舒所说的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齐默是要钱的那个,而文心言却是交钱的那个。
“不错。”
齐默点头称赞:“看来,流亡许久,并未让你丢了文人风骨,这仙石你且收回去,我岳松书院向来只收外人的仙石。李青的课业才刚刚开始,你现在进去,应该还来得及。”
文心言不由得一愣。
他又岂会不明白齐默话中的意思,这是打算收下自己了!
愣神过后,文心言再度行一大礼:“学生文心言,谢过院长大恩!”
“行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进去吧。”
文心言匆匆小跑进书院。
齐默正要回去听课,却又见到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同文馆的馆主,任天舒。
还未走近,任天舒便向着齐默拱手打着招呼:“张衍先生。”
齐默背着手,也不回礼,只笑问道:“任先生这是已经破境了?看来,我那师弟所传之道,的确起到了作用,今日看到任先生破境,我也替任先生高兴啊!”
听得此言,任天舒登时老脸一黑。
这家伙,年纪不大,脸皮倒是厚的很,变着法的夸自己那岳松书院。
不待任天舒再说什么,齐默便又道:“看来任先生今日来此,是想继续听我那师弟讲道,不过我岳松书院对外讲道是每隔三日一次,任先生还是等到了日子再来吧。”
“张衍先生误会了。”
任天舒的语气有些生硬,带着几分怒火道:“再过几日,便是我同文馆一年一度的文会,所以我特地来此问问,看张衍先生是否愿意赏脸参加。毕竟,这对于张先生的岳松书院而言,也是个打响名气的机会。”
齐默心中暗笑。
这摆明了是在给自己摆鸿门宴,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过,这么好的机会,齐默也没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齐默稍加思虑,便拱手道:“多谢任馆主相邀,还请任馆主放心,届时,我定会携我岳松书院门众登门拜访!”
“张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