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的望着那名官员。
此人过去曾经与自己交好,多次来驸马府做客。
没想到,如今竟这般落井下石。
他被关在狱中,虽然并没有受什么折磨,但并不清楚外界的风云变化。
直到安庆公主派人传讯过来,让他主动请罪,欧阳伦还以为是假消息,是传信的人在欺骗自己。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那般白白交了税呢?
欧阳伦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我堂堂大明驸马,做点正当生意而已,竟然还要交税?
此际来朝堂上,听到竟有官员直言要治他们这些人死罪,欧阳伦只觉仿如晴天霹雳。
这名官员是疯了吗?
我是驸马,安庆公主的丈夫,他居然要杀我?
然而,那名官员的话刚落,便见接二连三的官员出列。
“下官附议!”
“下官附议!”
“下官也附议!”
……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他们这些人,罪在不赦,当杀!”
……
文华殿内,众官员群情激愤,个个喊杀。
顿时将包括欧阳伦在内的一众皇亲国戚惊得如坠冰窟。
原以为商税之事,大家都是利益相关,官员的家人奴仆做生意经商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必定会与自己等人站在统一战线上。
一起反对朝廷加征商税,反对税务司的所作所为。
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他们这些人,反而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
原本应与他们同进共退的官员,个个都背刺了他们,做了二五仔。
这一下,原本老神在在,即使被下狱也丝毫不怕的皇亲国戚们,顿时都慌神了。
“我们……”
有皇亲国戚要出言为自己辩解。
但他的话刚一出口,便被其他官员的厉声斥喝打断。
“时至今日,你们还不知悔改,不知要认罪吗?”
此言一出,一众皇亲国戚方如梦初醒,连忙跪下认罪。
“太孙殿下,我等知错了,还请太孙殿下恕罪。”
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看出朝堂上的风向不对了。
朱允熥嘴角边翘起一抹笑意,轻叹道:“都是自家亲戚,本应从轻发落,可民意汹涌,百官皆曰尔等该杀,本宫也很难办啊!”
“太孙殿下,我愿意补缴历年所偷逃的税款,再给朝廷捐献一大笔银子,求太孙殿下宽恕。”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