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在我当初看来,皆是不可能之事。”
“可太孙殿下却驾轻就熟,毫不费力便办成了。”
“此时我才知道,太孙殿下之能,已超凡入圣,达天神之境,不能以常理而度之。”
“自那之后,我更是日日煎熬,一直想着要不要向朝廷自首。”
“我深知黄子澄的为人,无论如何对他用刑,黄子澄都绝不可能吐露出我。”
“而我与他谋划之事,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
“只要我自己不主动自首,我便安全无虞。”
“可我做不到,我的良心每日都在唾骂着自己。”
“错了便是错了。”
“虽然倭国最终没有能踏上中原大地,我与黄子澄的谋划,也未能成功,却并不能因此而减轻我等之罪过。”
“太孙殿下令全国上下抓汉奸,检举黄子澄党羽,朝野不宁,若我再不站出来,眼睁睁看着天下不安,无辜之人枉死,我还有何面目读圣贤书?又有何面目为人?”
齐泰缓缓将头上官帽摘下,放到地上,磕头拜道:“罪人齐泰,请太孙殿下治罪。”
朱允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这么说来,你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不愿意看到朝野为抓黄子澄同党而闹得沸沸扬扬?”
“那本宫又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合谋,将你推出来顶罪,以求庇护其他同党呢?”
齐泰缓缓抬头,目光扫向一旁的三法司,道:“太孙殿下,罪人有几句肺腑之言,事关机密,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还请太孙殿下屏退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