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凭自己的手段,买通看守的士兵,或者用瞒天过海的法子骗过他们,与外面通讯息并不困难。
从小到大,他多次犯错,朱元璋也曾经好几次令锦衣卫将其软禁,不许他外出,也不许他与外面联络。
可朱棡总能找到办法规避。
事后受惩罚的,当然是看守他的锦衣卫。
可这一次,所有的办法都失灵了。
任由朱棡使出浑身解数,始终没有能打探到任何一丁点有关外界的消息,也没有能传一张纸条出去。
朱棡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太低估自己的侄子,当今的太孙殿下朱允熥了。
守卫这里的人,不仅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
而且,防护至少有七层。
即使他想方设法穿透一两层,也没有任何办法将七层全部穿过。
不能与外界通信,也打探不到外界的情况,让一向沉着冷静的晋王,也开始有些慌了。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在院子里突然发疯般的大吼大叫,可惜皆是徒劳无功。
百无聊赖之际,也只能看看书,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话,自己和自己下棋,以此来打发时光。
但他仍然不死心,总想着有一日能东山再起。
朱允熥淡淡一笑,赞叹道:“三叔好厉害,一猜就中。”
朱棡冷笑道:“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到这里来看我呢?”
他表面保持着镇静,心里却忽然有些兴奋起来。
父皇回来,看来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了。
“你打算如何处理我,又该怎样向父皇交待呢?”朱棡盯着朱允熥问道。
朱允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三叔不打算和我对弈一局?”
朱棡扫了一眼棋盘,抬眸道:“你就是一个臭棋篓子,上手落棋便下错了,已经输得无可挽回,我还能怎么下呢?”
说话间,他伸手落子,正好吃掉朱允熥的一条长龙。
朱允熥微微怔了怔。
还真输了。
自己果然是臭棋篓子。
刚才还准备与朱棡手谈一局来着,没想到……好吧,虽然棋盘上棋局输了,但至少在大明这局大棋上,他已经稳操胜券。
朱允熥脸不红心不跳,将刚才落下的棋子重新拣起,道:“这步不算,重新来过。”
朱棡愣住了,当下毫不留情讥讽道:“想不到堂堂的太孙殿下,竟然也会悔棋。”
朱允熥笑道:“晋王昔日和府中将领,门客下棋,不也喜欢这样吗?怎么,如今轮到我来悔棋,晋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