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展开调查。”
“或上呈政务处,请求朝廷定夺处理。”
“又怎能随随便便将这等关乎生死的信件,归入错误分类之中?”
“你身为御史,身负监察重任,却不严格把关,犯下如此严重的过错,你这分明就是玩忽职守!”
“你对得起自己御史的身份,对得起陛下给你的俸禄吗?”
那御史听到杨士奇这番声色俱厉的痛斥,顿时如遭雷击,哑口无言,头也不自觉地低垂下去。
其他官员见状,亦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整个都察院一片死寂,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杨士奇训斥完毕,目光如炬,扫视众人,而后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封血书找出来!”
负责管理档案的书吏,听闻左都御史发怒,吓得脸色煞白,不敢有丝毫耽搁,如同一道疾风般,迅速冲进档案房。
在那堆积如山、杂乱无章的废弃书信堆里,一番紧张焦急的翻找后,终于找到了那封血书。
杨士奇快步上前,接过血书,缓缓展开。
刹那间,那触目惊心的鲜红字迹,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他的眼帘。
“都察院的大人们,小民叩首泣血,求您为草民做主,救救我那苦命的家人!”
“草民本是大明普普通通的百姓,一家人本本分分过日子。”
“谁能想到,灾祸突然降临。”
“前些日子,有一伙人花言巧语,说海外有大把的钱财可赚,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
“草民的儿子一时糊涂,信了他们的鬼话,跟着去了。”
“可谁知道,这竟是个天大的陷阱!”
“我儿子到了海外蛮荒之地,就被那些黑心的恶徒囚禁起来,沦为奴隶。”
“据侥幸逃回来的人说,他们根本不付任何工钱,却每天都要做着牛马一样的重活。”
“吃不饱、穿不暖,稍不顺那些恶人的意,便是一顿毒打。”
“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更让人痛心的是,和我家人一起被骗去的,还有好多同乡,男女老少都有,他们也都遭受着同样的折磨。”
“恶徒丧尽天良,被囚禁之人种种惨状实不堪入目,女子遭受万般凌辱自不待言,甚至被斩手斩脚,掏心掏肺,亦不计其数。”
“言语难以形容其悲惨,只恐污了大人们的耳目。”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如刀绞,只恨自己无能,不能立刻救儿子回来。”
“如今朝廷鼓励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