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稳稳站定,微微躬身,恭敬说道:“老爷,您吩咐的事儿,都已经办妥了。”
“嗯,那就好。”詹徽并未转头看向管家,目光依旧紧锁着天空,似是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管家静静伫立在一旁,过了片刻,终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轻声开口道:
“老爷,奴婢瞧那葛松,行事风格轻浮,性子也不够沉稳,实在不像是能担当大事之人。老爷此番让他上奏弹劾,真的妥当吗?”
管家在詹家已效力多年,一直都是詹徽的心腹之人,知晓诸多机密要事。
方才詹徽与葛松相见之时,为防万一,管家其实就在暗处,将葛松的一举一动都瞧得清清楚楚。
那葛松,骨子里透着一股莫名的高傲。
明明是前来向自家老爷求救,可就连下跪这般举动,都做得敷衍了事,仅仅是做个样子罢了。
他难道不知,在这京城之中,多少品级比他葛松高得多、权势比他葛松重得多的官员,见到自家老爷,都无不毕恭毕敬地行大礼。
像葛松这般,连磕头都满脸的不情愿,在这大明的官场之中,又能有什么前程?
须知磕头看似是不起眼的小事,实则是官场上的“头号大事”!
多磕头,会磕头,才能做好官。
倘若葛松始终能保持强硬的姿态,倒也罢了。
管家或许还会对他高看几分。
可谁知,自家老爷不过稍稍施展了些手段,略作威逼利诱,葛松便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忙不迭地磕头求饶,紧接着便乖乖答应配合。
说白了,此人不过是空有几分自以为是的傲气,总觉得自己绝非平凡之辈,可骨子里却毫无骨气可言。
也正因如此,管家对葛松实在是打心底里瞧不上,进而对他能否完成此事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在管家看来,自家老爷从前便是吏部尚书,手握官员升迁考核的大权,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都察院御史众多,其中不少人皆是承蒙自家老爷的恩惠,才得以高升之人。
老爷完全可以安排这些人去做此事,又何必选葛松这么个不靠谱的人呢?
“无妨。”詹徽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说道:“不过是借他之手,去点燃这把火罢了。”
“他并非老夫的心腹之人,平日里与老夫也毫无瓜葛。”
“今日他来这詹宅,不过是向老夫表明心迹,说明自己准备以死谏相谏罢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与老夫扯不上关系。”
“老夫刚刚已苦口婆心地劝过他,切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