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以正国法,以明纲纪。”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另一位大臣站了出来,满脸的不以为然,不假思索地出言驳斥:“此言差矣!”
“既然你刚才也承认,他们是迫不得已才写信给亲人朋友,那便是情有可原。”
“他们在异国他乡,被囚禁于暗无天日之处,饱受凌辱与折磨,朝廷非但不怜悯他们的苦难,反而要去追究他们的罪责,这实在是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那位坚持治罪的大臣面色一凛,神情严肃回应道:“被歹徒凌辱折磨,可以一死来保住气节!”
“怎能靠出卖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写信诱骗他们,来换取一时的平安?”
“难道仅仅因为自己陷入险境,就可以毫无底线地出卖亲人、出卖朋友,以此来脱困吗?”
“倘若这种行为都能被谅解,那么,敢问那些在战场上被敌人俘虏的人,是不是也能堂而皇之地出卖国家,将军事机密透露给敌军,只为换取自己的平安,甚至荣华富贵?”
“这些人为了不受折磨,连自己的至亲之人都能出卖,出卖国家也是顺理成章吧?”
“这样的人,若不严加惩处,我大明的纲纪伦常何在?国法威严又何在?”
这一番话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间,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
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都无言以对。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令人难以反驳。
就在这时,又一名大臣稳步出列,神色恭敬,拱手拜道:“陛下,若朝廷是打算以此为契机,对暹罗、蒲甘二国开战,以扬我大明国威,拓展疆土,臣绝无异议。”
“自陛下着手训练新军以来,我大明军队锐不可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陛下乃明哲之君,能怀远以德。”
“臣对陛下的眼光和能力,深信不疑。”
他微微停顿,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恳切而又忧虑:“然而,若陛下只是出于一时的义愤,便想出兵海外,解救大明子民,臣恳请陛下慎重考虑。”
“据适才所奏,遭到囚禁、沦为奴隶的大明子民,多达数万之众。”
“但其中遭绑架而去的,所占比例极少,绝大多数人,都是轻信了歹人描绘的发财美梦,才主动前往暹罗、蒲甘。”
“又或者是被自己的亲戚朋友所骗。”
“这些百姓皆是成年人,并非懵懂无知的三岁孩童,他们理应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既然是自己上当受骗,又怎能怨怪他人?”
“朝廷总不能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