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才能在朝堂上公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突然发难,让陛下都措手不及。
这哪里是在弹劾杨士奇,这真正“弹劾”的,就是陛下啊!
可此刻的詹徽,却一脸气定神闲,仿佛葛松弹劾之事与他毫无关联一般。
王佐心中焦急万分,可碍于此时仍在朝堂上,当着陛下的面,又无法开口询问,只能不断向詹徽使眼色。
岂料詹徽始终目不斜视,对他投过来的目光,没有做任何回应。
王佐心急如焚,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悄然渗出。
可此刻身处朝堂,当着陛下的面,他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憋在心底,连大气都不敢出。
王佐只能不住地向詹徽使眼色,那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探寻。
岂料詹徽仿若一尊雕像,目不斜视,对王佐投来的急切目光,视而不见,没有做出丝毫回应。
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另一边,杨士奇听到葛松的弹劾,原本平静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脸色微微一变。
但转瞬之间,他便恢复了往日的镇静,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
他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辩解一句,更没有冲动地与葛松当面对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神色平和。
淡定得如同那深山古松,任凭风雨欲来,我自岿然不动。
跪在地上的葛松,从官服那宽大的袖子里,郑重其事地掏出一本奏章,双手高高举起,举过头顶,动作毕恭毕敬,神情肃穆庄重,大声说道:
“自杨士奇担任左都御史以来,便利令智昏,利用职权之便,大肆以权谋私。”
“他先是借着打击前左都御史袁泰同党的名义,对都察院进行整肃。”
“实则是借此疯狂打压都察院里那些秉持正义的清流御史,妄图在都察院内一手遮天,大权独揽。”
“都察院乃是陛下监察百官最为重要的耳目。”
“朝廷早有明确规定,都察院御史各自独立行事,互不隶属。”
“杨士奇纵然身为左都御史,也仅仅是统率都察院,而非能够肆意节制所有御史。”
“他这般行径,分明是想蒙蔽陛下的双眼,堵塞陛下的耳目,以实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此为其罪一。”
葛松的声音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朝堂上回荡。
他说得流利顺畅,一气呵成。
只因昨日在家中,他早已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无数遍。
每一个表情、每一个语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