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辈读书人,自幼饱读圣贤书,自当谨遵圣人教诲,不忘初心。”
“身居高位,又怎敢尸位素餐,还是应当有所作为的。”
王佐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深深地作了一揖,拜道:“詹兄风骨,令人钦佩。”
旋即,他又略带紧张地问道:“陛下真的要在大明境内推行重新分配田地、革新税制的新政吗?”
詹徽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神情,说道:“帝心如渊似海,天心不可测,老夫又如何能知晓呢?不过是提前防范于未然罢了。”
王佐神色一正,严肃道:“陛下此前已经降旨限制了田租的收租比例,又让大明银行出资大量收购勋贵豪商的田地。”
“再加上撤藩收回来的藩王土地。”
“如今,朝廷手中已经拥有了大量的官田。”
“若说陛下想在大明推行新税改革,我倒也不觉得奇怪。”
“但田地乃是天下之本,擅自更改田地税制,恐怕会引起天下大乱啊。”
王佐的语气越来越凝重:“詹兄请放心,陛下若果真打算这么做,我必定与詹兄一起,联合朝廷里的众位臣工,集众人之力,反对这一政策。”
说到这里,他皱起眉头,想到近日《大明日报》上所刊登的那些鼓吹女真三部新政的文章,心中越发不安。
又接着说道:“我这便去召集大家一起商议,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陛下在大明实施此新政。”
詹徽见王佐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赶忙一把拉住他,急切说道:“你这是急什么呀!”
他微微喘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接着分析道:“从今天朝堂上陛下的态度来看,很明显,陛下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议论新政之事。”
“这就意味着,至少在短期内,新政不会在大明推行,我们可以暂且松一口气了,这件事也能暂时告一段落。”
王佐满脸惊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就这样不管了?”
在他的认知里,詹徽之前既然已经安排葛松借着弹劾杨士奇的机会进谏,而且葛松还因此丢了性命,那接下来就应该趁热打铁,鼓动群臣一起进谏,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可能实施的新政。
最起码,也要从陛下那里换取一个明确的承诺,怎么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呢?
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詹徽神色平静,耐心解释道:“陛下的态度,我们已经试探出来了,明显不愿意提及此事。”
“这就表明,新政不会马上推行。”
“我们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去触陛下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