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大声怒斥:“陛下从未就新政之事明确表态。”
这人满脸通红,情绪激动得有些颤抖:“梁国公在东北三省所推行的新政,十有八九是出自朝中那些心怀不轨的奸臣之手。”
“你……你……你竟然敢将这等事强行安到陛下的头上,我看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没错,梁国公自己不懂,难道就不能向他人请教吗?怎可随意将新政之功归于陛下!”另一个声音也在人群中响起,附和着指责。
“必定是朝中那些奸佞小臣给梁国公出的馊主意。”
“陛下多半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若当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又何必特意下诏,召集天下贤良进京,共商此事呢?直接下旨不就行了吗?”
“你这分明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言论,扯陛下的大旗,拿陛下当挡箭牌。你好大的胆子!”
刹那间,众人纷纷附和。
指责之声如潮水般涌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解缙的神色依旧镇定,语气坚定:“在下所言,每一字每一句皆属实情,绝无半点妄自揣测圣意之举。信与不信,诸位随意。”
“若有人想去都察院举报我解缙,悉听尊便。”
“我解缙既然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直言,便不惧御史弹劾,更不怕有人举报。”
“陛下降旨召集天下贤良入京,共议新政与新学之事,我作为受召之人,所言所语又有何不妥?”
“解缙,休要张狂!”只见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大汉,怒不可遏地伸出粗壮的手指,直指解缙,大声吼道:“朝廷让你议新政和新学,可没让你打着陛下的旗号肆意妄为。”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衙门把你拿下治罪,到那时可就追悔莫及了!”
言罢,那大汉猛地站起身来,重重地一跺脚,抬腿便往茶馆外走去。
紧接着,七八个人也都满脸怒容,而后相继起身,狠狠地瞪了解缙一眼,匆匆离开了茶馆。
显然,他们对解缙的言论极为不满,却因顾忌解缙的身份,不敢贸然动手,只能以退场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抗议”。
恐怕离开之后,真要去衙门举报解缙了。
在茶馆的角落里,杨士奇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虽说新政和新学背后皆是陛下大力支持,甚至在暗中积极推动。
可陛下未曾公开表明态度,显然是有所顾虑,不愿将此事公开。
这解缙倒好,一开口便将这层窗户纸直接捅破,这岂不是把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