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然后把他们的财产毫无道理地分给那些好吃懒做的穷人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些穷人,平日里自身好吃懒做,不思进取,却整日想着瓜分他人的家产,朝廷怎能支持这种荒谬之事?”
“若是真的将官员的家产分了,试问还有谁愿意出来做官?”
“谁来替陛下治理这偌大的大明天下?”
“没有乡绅维护民间的秩序,那些刁民由谁来管治,天下岂不是要陷入大乱?”
“若不及时制止这些乱臣贼子,大明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国将不国啊!”
他在慷慨陈词之时,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一般,语气中杀意与恨意相互交织,整个人的情绪已然濒临爆发的顶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书房点燃。
“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在,决然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又一位年迈官员大声说道。
语气坚定。
布满皱纹的脸上,此刻因激动而微微泛红
“诸位,无需过度忧虑。”与詹徽平坐在大堂上方的王佐,神色极为淡定从容,似是一切皆尽在掌控之中。
他悠然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而舒缓,随后将茶杯稳稳捧在手中,面带微笑,道:“别看他们如今闹腾得好似要翻天,可实际上,公道自在人心。”
“真若如在女真三部那般,强行将大明所有乡绅地主的田地全部分掉,这断然是行不通的。”
“依老夫之见,陛下心中所想,应是采用赎买之法。”
“由官府出资,从乡绅地主手中购回田地。”
“再依照人口数量,分予每一户人家耕种,以此来推行新政。”
“眼下造这般大造声势,不过是想向各地乡绅地主施加压力,迫使他们将田地低价售出。”
“老夫听闻,这数月间,民间田地交易价格已然下跌了七成之多。”
“这恐怕才是陛下真正的意图所在。”
这番话说完,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皆陷入了沉思之中,时不时有人眼神交汇,彼此交换着无声的想法。
“我家那一千多亩田,绝不可能贱卖。”
半晌,一名官员冷冷地哼了一声。
“田地交易价格确实在下跌,可那不过是因为极少数人被这场风潮吓得失了分寸,不顾一切的拼命抛售田地,才导致交易价格下滑。”
“但这天下间有田有产之人,哪个家境不殷实?任凭田地价格如何跌落,只要我不售卖,谁也无法强迫我。”
“田地乃是祖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