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职行为,亦对外面的违法乱纪之徒施以雷霆手段,务求纲纪肃然。
裴砚冰原为礼部官员,科举也本由礼部主持,守礼司自然要进行深入调查。
刑部特检司与法部违例司则协同配合,一起侦查,力求真相水落石出。
各部一起办案,也好免去包庇之嫌。
这般处理,如果在以前,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但会试已经结束了七八个月,时间一久,原来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便慢慢没人再关心。
再加上新政推行,朝廷里官员的权力,官僚的利益皆重新建立,他们也不再在此事上纠缠。
朝野都聚焦在新政之上,还有几人关心这个案子呢?
更重要的是,直接的利益相关人,即参加科举会试的举子们,哪怕是没有金榜题名,也由于新政推行,生产革新,人才需求激增而谋得了职位。
朝廷的管理精细化,也意味着官位数量增加。
他们没有中进士,也同样可以做官,自然也就不会在科举舞弊案上去闹事了。
于是,这件在当初看来“天大的案子”,却无声无息的平息了下去。
吉垣将科举舞弊案的始末禀报完毕,又接着道来:“陛下圣裁,京师距四方州府路途迢迢,各地官府遴选饱学鸿儒,亦需时日。”
“若仓促召开国事盛会,恐诸多大儒未能如期而至,反失了盛典的体面。”
“故而,皇帝陛下谕令,已至京城的贤士暂居馆驿,静待各地人选齐聚,方才正式开议。”
“如今,国事大会的日期已定于来年春初,尚有数月光景,筹备从容,定能尽善尽美。”
朱元璋手轻拍额头,笑道:“瞧瞧,咱这记性,真是越发不济了!”
他斜倚在紫藤椅上,目光中带着几分自嘲,摇头叹道:“这些事,前几日你分明已向咱禀过,偏偏咱一转眼便抛诸脑后,倒是让你多费了一番口舌。”
吉垣垂首而立,唇角挂着温润的笑意,却未敢接话。
老朱的记性并非真如他自嘲的那般不堪。
自从迁居内宫,老朱虽年事渐高,精神偶有不济,今日听闻之事,明日或已淡忘。
然而,更多的时候,这位老皇帝的心思如深潭般莫测,表面看似浑然不觉,实则洞若观火。
他或许早已将一切了然于心,却故意装出健忘之态,试探身旁之人是否心怀不轨,抑或仗着他年老体衰,便胆敢敷衍欺瞒。
帝王之术,深邃如渊,究竟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外人无从得知,吉垣岂敢掉以轻心?
伺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