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生不出什么野望来吧。
也因此,王子虔如今对金钱并不十分重视,这话倒也能咬咬牙说出口。
而秦时倒真是惊讶了:“王子竟然如此重诺么?”
少年赤诚当真了不起。
秦时于是认真拱手:“之前是我小瞧了王子,实在对不住。”
她这样诚恳,王子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此刻下意识后退一步,又抿了抿嘴。
过了一会儿他才哼哧道:“这是公主文的谢礼,我与她一母同胞,该当我出的。”
秦时却笑:别说是男女身份不对等的如今,便是数千年后,家中有姊妹的男丁都少有这番担当。
她因而笑意更深:“王子这样爱护姊妹,我反而更加敬重了。”
她又转头:“中午见王子心情不好,没用多少饭食,如今既然来了,就再用一些吧。”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以他这样的体格和运动量,秦时相信,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果然。
王子虔踟蹰一瞬,而后看见卫兵们抬着的箱子,于是又理直气壮起来:
他可是替阿姊赔了两百金饼呢!
用些吃食又怎样!
于是得意的挺起胸膛,抬抬下巴:
“既如此,我便勉为其难,稍微用些吧。”
两百金饼已然在乌籽的安排下被送进库房,秦时笑容满面,自然是王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王子虔踏入兰池宫时,内心颇有些愤愤。
父王实在太偏心了!
他贵为王子,都只能住在咸阳宫的侧殿,然而眼前这位秦卿,却一个人坐拥整个兰池!
没来时听听消息掩耳盗铃也就罢了,如今亲自坐在这里,感受着这供应充裕的冰——
冬日凿冰不易,后宫美人以下的品级,如今都需细细省着用才足够呢!
但对方才刚夸过他,又请他用饭,王子虔到底年纪小,脸皮尚且不够,便只能安然跪坐在侧。
然而他刚跪坐,便见秦时为表尊重,命人将怪模怪样的高案挪动到了他的对面。
那檀木案好高,她也不是跪坐……
王子虔瞪大眼睛:“你既不坐主位,为何要坐的比我还高?!”
这样的高案,他今天才在章台宫见父王坐着!
秦时不好意思得笑道:“我从异地前来,已习惯坐这样的桌椅了。王子若想尝试的话,我这就命人再重新换了。”
工匠们得赏之后,已然知道该如何做,因而这两日又细细调整了,送了三套过来。
至于大王那里有没有工匠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