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
只临走时又转身看了一眼秦美人:“秦美人确实对本王子胡言乱语了——秦君根本不会博戏!”
“哼!”他气性颇大:“不过看在本王子又得了五子棋的份上,不必你赔金饼,便也原谅你了。”
他说完,匆匆忙就窜了出去。
而留在偏殿里的秦时不由默然——真好啊!没头脑的快乐都比别人简单。
倒是再看看秦美人,她却也仍是不见尴尬,只淡然地又重复一遍自己道歉赔礼之事。
秦时顿了顿,这才记起她晨间的心思谋算,此刻摇摇欲坠的情绪重新回归正常,而后淡淡应了一声:“那我便收下了。”
一码归一码,对方做错了事,所以遭到秦王贬斥。
但她要谋算的人是自己,她收下这些赔礼,理所应当。
侍从们将赔礼之物一一放上,其中有两匹布看着已经年份略沉,颜色都暗淡许多,但秦美人却并不觉得难看,反而仔细讲解自己积蓄不多,已然尽了全力的事。
最后,她又招来最后一名捧着白玉大肚瓶的侍女:“妾久居闻蝉宫,宫中无甚花草,只夏日唯独香樟叶暗香幽远,只好借花献佛。”
“秦君放心,妾之所求,不过与公主婵相依为命……今日之事,断不会再有了。”
她讲话时不急不缓,脸上神态却郑重诚恳。再小心翼翼将那只玉瓶连带着上头蓬蓬插着的香樟叶捧上,此刻对着秦时,再次微笑。
秦时:……
就是对方心术不正,可罚也罚了,赔也赔了,坐牢也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她如今也说不出什么恶语了。
只是好奇道:“我在大王处听说,你与御史大夫王雪元的夫人有亲,是吗?”
秦美人点头:“正是。”
秦时更好奇了:“这么信任吗?对方一有消息就匆匆来告知你,而你也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这种执行力和应变能力,在如今被严格管束下的咸阳宫中,虽不起眼,却显得尤为可贵。
秦八子此人,实在有魄力,又有决断力,甚至执行力。
更可怕的是,她还敢赌。
虽然赢了不知状态如何,但瞧她如今哪怕遭到贬斥也云淡风轻的模样,定然也是输得起的。
也因此,秦时才第一时间回南宫,就是为了见识见识对方的。
……
贵人说信任……秦八子江荻有些想笑。
原来她跟姑母江芦之间,是信任啊!
叔祖父是家中做官最厉害的,她从小便听叔祖父反复夸赞姑母的聪颖与智慧,心中很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