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女却道:“秦君本就宽宏仁善。”
“秦八子如此行事,秦君还愿意包容,甚至与她机会。若一味如此,恐要遭人欺负的。”
她脸上渐渐丰润一些,此刻反倒添了些许稚气,如今又一本正经说成熟话,秦时忍不住莞尔:
“是,我下次定有分寸。”
又看了看褪色绢布与手镯:“她既赔礼,这便归我处置——乌籽,这绢布你们分了吧。”
这样的东西,服彩是决不允许上自己身的。
“金镯融了重制一枚金簪,珍珠光华不再,交给医明磨珍珠粉入药吧。”
大家瞬间高兴起来。
只有服彩略有些犹豫:“秦八子珍藏布匹,若被奴婢等穿上身,她会不会心有隔阂,坏了秦君大事?”
秦时却眉头微扬:“服彩,大王赐我螭虎印,可不是叫我事事周全的。”
岂不闻事事周全的公主文,被他认定:【需于泥,致寇至】。
越是想周全所有人,越是周全不了所有人,也会拉低效率。
而今,她是掌握实权的上位者。
她要做的,对方执行就可。如果心怀不满,那就拖下去,再换一人。
泱泱大秦,这等非技术性人才,实在不是无可替代。
殿内寂静。
服彩一时怔住,片刻后讷讷道:“秦君刚刚与大王,格外像……”
赤女也在一旁点头。
而后她重重点头,自顾自道:“大王爱黑水之德,秦君也有一件黑色衣裙还未穿,奴婢连夜缀上绿松金丝改制,待明日与新头冠定然相配!”
说罢搂着布料,急匆匆就退回偏殿了。
秦时:……
她忍不住摸了摸脸颊:真的很像吗?
但不多时,服彩又捧着一匣东西前来让秦时验看:
“这是……”
兽皮什么?
服彩无奈道:“秦君,这是月事带。”
秦时两眼一黑:是了,这就是她要用的东西!
但既然摆脱不了,也避免不了。
她因此很快就坦然接受,此刻拿起一条来仔细查看:“颇有分量。”
确实很有分量。
对此,服彩抿嘴一笑。
秦君日日奔波辛苦,不能如其他贵女一般卧床休息,因而她试制许多备用,且参考了秦时的说法:
“表层用了细绢布密密缝制两层,中间填了草木灰——秦君放心,草木灰乃是我亲自去宫厨盯着用艾草烧制,又仔细筛过,定然洁净。”
这点秦时并不怀疑。
草木灰是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