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鬼眸低垂,推开了院门,院中寂然无声,他来到堂下,停住了步子。和里面的东西同时感觉到了对方。
在这个过程中,她始终闭着双眸。一眼也不向少女投去。
这位玉翡山的少主轻轻吸口气,眼神平漠起来:“我若信你,我为之拼尽一切的翠羽,已成烛世教的傀儡了。”
就在厅堂之中,一幅石山疏竹的中堂高挂,以之为背景,那双碧透的竖瞳幽冷地飘在空中。
是的,师叔.我不做掌门了。
她正仗剑踏台掠来,但时间已经拉缓了一百倍。
衣承心缓缓一笑,低了下眉毛:“因为.我是真的不想杀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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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承心挑了最亮的几枚之一,轻轻点了上去。
“姐姐濯镜吧,我们这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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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根心烛将要坠入灰白。
于是她只好这样出手了。
“翠羽剑门,是羽祠里那些祖师们一代代握紧了传下来的玉珠。”师叔神智还清晰的日子里,曾揽着年幼的她在夕阳下缓笑,“虽然磨得小了破了,但还是握在我们手里,而且很亮,是不是?”
“.诏仆们阻拦的并非《传心烛》。”衣承心含笑,“《传心烛》是传诏秘术,每位诏子都要修习的。他们会阻拦的.是我带着的另一样东西。”
衣承心也收敛了笑容,冷冷地看着她:“仙君诏子,受命取诏天经地义。”
李缥青含泪不顾一切地在腮中鼓起了气。
“里面只有一面阵吗?”
如刀破革,玉韧的螭身在这一刀之下顿时豁开了裂口,但这伤势却没有阻挡它的半点动势,鲜血淋漓之中,黑螭矫首一拧,死死咬住了这枚刀刃。
“不是的,母亲和姐姐是祭品。”
衣承心侧身一避,踉跄了一步,手死死扶住祭台才撑住身体,然后“哇”地捂着心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衣承心看着她,笑容淡了些,不言不语。
衣承心一笑:“姐姐先濯过此镜,我们进去再说。”
李缥青恍若无闻,平声道:“伱到底为何要刺杀聆诏神子?”
从午时开始就令他可感不可见的东西映入了视野。
压缩碰撞的力量猛然在这间祠堂中炸开,门窗在一瞬间崩碎,室中桌飞椅散,没有一处完好。
两位少女同时抬起头来,一样的面色苍白如纸,李缥青要更加虚弱些,她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确认心脏还在跳动,脸上布满汗珠,一时甚至不能站起。
“.哦。”李缥青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