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决定。但在这一刻,什么谋划布局、什么绝境一线的生机,什么翠羽天山.都没有眼前老人望来的这道目光重要。
“.哦。”李缥青持镜对准自己,瞧向那门庭,“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琉璃在上空游转了两圈,无形的玄气朝剑身中凝聚而去,下一刻流光一闪,铮鸣声达四野,剑尖已撞在石板之上。
在刚刚几次的接触中,那东西几乎是首尾不见,只见一鳞半爪,如蟒如蜥,五六尺长,漆黑玉韧。
衣承心只向她投去一眼,已臻至“感心”之境的《传心烛》就剖开了面前少女的整副心神。
但在这一瞬间,老人在黑夜中的双眼仿佛和那个黄昏中的双眸叠在了一起。
但那灰白的世界还是降临了。
李缥青垂了下眉,把镜子扔回台上,也抬眉抿出个笑。
衣承心无声笑了一下,她抬袖抹去嘴边的血迹,眼神淡漠地看着站不起来的少女:“没关系,让我看看.剩下几根是什么。”
“烛剑”修为决定着术者的剖心所见,此时在衣承心眼中的灰白之界里,少女胸口足足亮着十多枚光点。
示意琉璃再来一剑。
她立在阁楼之上,下面的聂千羽刚刚在重伤之中收剑,像从小到大多少次那样,朝她看了过来。
衣承心一笑:“但这扇门庭会关上。”
“哦是这样.”
衣承心一笑:“那时奉诏仆们还未被浸染成傀。”
心烛之境骤然褪去,对敌的两位少女同时坠回了真实的世界。
“是啊,所以我觉得,你确实和我太像了。”李缥青轻轻一叹,“有时我真的感觉在面对我自己,面不改色,心机百变正是师父要我努力抛却的东西。”
“阵所,可以通往紫竹之境。”
古宅中。
李缥青,你不做掌门.还有谁能做掌门呢?你不想忍受这份折磨,还有谁来忍受呢?
翠羽一定要存在吗?
在这样的局势下,翠羽本就已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不是吗?为什么要为了强行挽回它死这么多人呢?
即便要死也不该由我来做决定;即便要死大家一起死去好了。
正在这时,遥远的洞中,传来一声巨大的铮鸣撞击。
两个人同时身形一顿。
衣承心顿时转身,径直往那幽渺门庭而去,李缥青奋起全身余力,猛地掷剑,一剑扎在了石壁那火符原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