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道,“他已经死了啊.”
“斩,心。”他低哑道。
于是她再次看向女子,低声道:“即便不成功,至少伱站在了他那边,而不是让他在被心上人背叛的痛苦中死去。”
下一击就要贯穿而来。
被直直盯住的感觉令她毛发耸起,少女猛地抬起头,只见这栋小楼的最高层,一个隐没在黑暗中的男人正端坐对着这里,他的面目瞧不清晰,但那沉重迫人的目光已压满了每一处地面。
是的,在这样的注视下,衣丹君做不了任何背叛龙裔的事情。
李缥青按住了失翠剑,但下一瞬间,楼上已空无一物。这道阴影是一闪即逝,似乎只在女子犹豫动摇时,它才像一道铁律般横亘出来。
他透过琉璃清明的剑身看去,盯住了对面那双灿然的金瞳。
但一只染血的手先握住了它的剑柄,将它从空中取了下来。
一杆长枪一动不动地被他按在手里,枪影在摇曳的烛光下像一条狰狞舞动的蛇。
有什么“啪”的一声碎开了。
裴液提着琉璃,一步步来到了神子面前,这妖异的生灵仍在和面前的青衣少女对视着,两张面孔是一样的安静冰冷。
女子僵在了原地。
在冰冷的安静中,李缥青手已有些发颤。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
裴液缓缓抬臂,将剑在身前横为一字。
那么在这温和的春夜里,女子的情郎何以白面蛇瞳,在这里提笔——
不是他偏爱的山景,也不是女子柔美的形貌,甚至不是他平生绘就的任何题材——这幅画,他只做过一次。
是的,他们一直幸运地没有遇到他,但这样重要的一支龙裔,怎么会没有强者坐镇呢?
感受到少年的意志,那些云白真气缓缓消散。
西方恬一直低头描摹着它,如今只刚刚绘出了右上部分。
在女子心境的最深处,仙君的意志,早已入侵了进来。
衣丹君接受不了自己对男子施以这样的折磨,在强烈的痛愧之下,心神早已崩溃的她一定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李缥青第一次把目光挪向这幅画的内容。
就在这里,这个彻彻底底的凡人终于再次见到了他那为神灵侍弄仙草的心上人。
春夜,小楼,繁星暖月,初花小虫。
在这样美好的中心,男子提笔作画,这正是衣丹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但她却没有收到答话,面前的女子久久沉默。
即便在这鳞血散落的妖瑰惨烈之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