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一个更威严些的衣南岱。”少女怔然回忆着,“二者,则是在衣承心的心境之中。”
少女看着裴液和黑螭:“他在衣承心心中的形象有些朦胧,正因为长大后的衣承心其实没见过他几面。”
“小狗蹭了。”
一人一螭转身看去。
所以衣承心心毒中父亲的形象,亦不来源于《除夕夜记酒》,而是来于她自己的记忆。
可如果衣南岱是衣承心的诏守,那衣丹君的诏守又是谁呢?
一旁的少女忽然一个激灵,握住了他的手腕:“衣端止!”
他又想起那留在欢死楼记录里的大量心珀,来回调动,就如一条暗河下的大鲵,只偶尔见它游攀的影子,却从不曾得知它的来路与去向。
裴液看着这面石碑一动不动,神情有些放空。
自然只能是烛世教为之竭力一切的事情——仙君诏令。
黑螭暂且离开了。
少女翻个好看的白眼:“还不要脸说是自己杀的。”
“被抽芯之人的心毒.”
他们竭心戮力、破死忘生地为之投身不止,诏图是他们上连仙君的圣物,能令衣端止不亲身随行的,自然也只有仙君传下的诏令。
裴液瞳孔猛地一缩。
其实这个问题从裴液口中问出的时候,一个答案也就同时浮上了他的脑海。
篝火之前,少年少女打闹的影子缭乱而欢快,渐渐地火和影都安静了下来,两人也没再说话。他们被拉长的影子依偎在一起,就像旁边并在一起的失翠和山羽一样。
两人并肩坐在火前,绷紧许久的心身到此才可完全放松下来。不过这也仅限裴液自己,少女依然在承受着那未成形心烛的考炼。
——刚刚在心神境中,那柄天铸之剑一剑贯穿了龙须,在整张巨幅上留下灭世般的痕迹,也留住了裴液的全部注意,裴液因而毫未怀疑它是压制诏图的主角。
“没。”少女眉头微蹙,声音闷闷道,“.一直听不清,总让我心慌慌的。”
“烛世教去博望那边之前盘踞的地方。”裴液道,把心神境中关于剑珠的事情讲给了她,“这就是它投下来的影子。”
裴液明白了少女的意思:“你在衣丹君心毒中见到的”
裴液早在相州见到它经行的痕迹,但从未想过它竟然不是一批货物,而是铸成了同一件东西!
隋大人说过,心珀越多,入心越深——一面剑心照用材不过七两!
“除非.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确实见过。
也就是说,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