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把耙子一举,像这样——司马老贼,受死!!”
裴液把手从蓝色封皮上拿开,看着这本几乎写满的厚厚册子,暂时停止了对时间的回溯。
孟离跌跌撞撞地朝老人栽了上去,势头颇猛,但下一刻就被柔和的气劲托起。
“山饮湖泄,人气引星,湖山剑门千百年来.原来是生活在一座阵中。”
但每一次真正有所获,还是凭因在洞窟中新发现的只言片语。
裴液走出院子,山路之上,男子挺拔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地往山上走去。
孟离怔怔立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什么是‘天心’,谁又是‘西庭主’?”
如今浓重的夜色里,四周只有高林枭叫空寂的回响,孟离一铲一铲地挖着自己演算出的地方,去土解石,终于在将近两丈之深的地方,一铲撞出了一声清亮的金铁。
在之后的许多天里,他在年纪大的一些外脉师叔伯之间旁敲侧击,在师父短暂离开的空隙间搜查空荡的大殿.却始终找不到那所谓“星虫”的痕迹。
四天之后,雨水。
他常常去藏书阁,裴液抽出那些他翻阅的书,多是各种异兽志怪。之后他离谷了,裴液坐在山口拨动着时间,足足十多天后,男子才再次从迷雾的边缘走进来,蓬头粗服,肩上还多了一道剑伤,手中握着一件小巧法器。
孟离跳下去,安静地看着底部留下的巨大孔洞,一句话说不出来。
直到他再一次在那洞窟中有所发现,宛如一柄铁锤在面前堵死的黑墙上敲出了一束光。
孟离做了一切能做的勘察,而后掩盖了这里的痕迹。
“冬不枯,夏不盈,湖为心,林为脉。”
孟离开始转向另两条线路——这异兽或者极小,或者寄于人体之内.但任凭他竭尽心力四处求索,除了“师父确实在二十余年如一日地将真气送出去”这一事实不断获得确认外,他找不到其他任何的延伸。
“我想让小颜来做掌门。”老人轻声道。
“.”瞿周辅安静地看着他,忽地低头一笑,“我就知道.你早在调查这些。”
“.小颜做不了这个掌门。”孟离深吸口气道,“他还没有长大,更没有准备。”
“人一辈子总要做些什么。”
瞿周辅轻哑的一声长叹:“但我想,也没必要阻止你反正迟早要知道的。”
第一次的争吵正是爆发在这一次会面。
已经是又一年的春末了,瞿周辅的身体越发孱弱,孟离终于决定抱着这一切去询问师父。
“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