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火声的安静中，男子声音微哑，语气简直有些荒谬，“.所以就为了这样一个不知来由的东西，为了一个不知姓名的‘救世主’能来随时取用，我们就把自己千百年来的性命修为喂给虫子？”
终于在一个深夜，藏书阁的孤烛前走来了一道苍老的脚步。
瞿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瞿烛抬起头来，老人正有些疲惫地看着他。
“.”
但当他回过头来，才见到了这在孟离的生命中，永远无缘得见的一幕。
在他终于把几行愤怒的字写给瞿周辅之后，师父把他叫进了大殿之中。
在老人愕然惊怒的抬头中，瞿烛哑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这就是湖山剑门的东西.我们湖山剑门，为什么不自己用？！”
——
瞿烛为这句话付出了三十天的禁闭。
“我随时可以练。”瞿烛收回目光，继续翻阅手上的书籍。
“.任何东西都有盛有衰。”
瞿烛安静地看着这位师弟，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它露出的部分不足十一，在片刻之后，仿佛确认了冢殿的完全安全，它重新缓缓淹没回了山湖之中。
许久，他轻声道：“不是的，周辅，我了解他。”
星光之阵，在整个阵道高山上，它也是最难攀登的那几座险峰之一。
疏冷无垠的星空下，无风的湖水像一面黑色的玉镜，瞿烛立在湖边，身后是高旷冷寂的树林。
“这是祖训啊我觉得你也别怪师父了。”瞿周辅道，“他要遵守祖训，又要考虑你的前途.只也没有更多的办法了。”
一切像是没有发生，只有年轻的阵师僵硬地抬着头，在身体难以抑制的颤抖中，仿佛见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让他值得为之付出生命的敌人。
——
湖山剑门在瞿烛的眼中变了样子，那些纯净的夜全部变得幽冷危重，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子里，瞿烛日落后从不喜燃烛，但在后来这些天，很多时候不亮着烛火男子几乎无法入睡。
“.我现在知道这个症状了，师父。”安静中，瞿烛第一次低下眉毛，“真气是人的第二种血，如果总被抽干经脉树就会一直汲取身体的能量来制造，日复一日，入不敷出真气盈身，才有机会推开天地门，如今性命尚且难保，你还能怎么迈入玄门呢。”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壮志，无晦。也不是每一处幽暗都揭破才好。”他轻声道，“不要再往下继续了。我不是担心它.我是担心你。”
“你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