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副桌椅和一些简单的用具,蜡烛就立在桌上,已经将要燃尽了,火光中飞出些缕黑烟。另一张桌子上则燃着一盏油灯,火光还很明亮,它旁边的石壁上钉着两个剑钩,但上面的剑已经不见。
管千颜看着他一步步朝张景弼走去,喉中连连颤抖着挤出变调的“不”,她努力地咬牙奋起身体,但又再一次毫无悬念地被剧痛击垮。
两人一时全说不出话,忽然管千颜猛地一按剑柄:“景弼!”
“.我们想来探望一下景弼。”管千颜重新笑了起来,见到这个身影,只觉一下子轻松了,“席师兄,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一路走过来见到好多血你受伤了吗?”
“你们见到活着的剑了?”
管千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旁边的男孩也仰着脖子颤抖地看去,他们两个的真气已经溃散开来,一些遥远的声响已经不能通传双耳了。
令人心肺骤然缩紧的速度,崖坪之上,江以通瞳孔缩紧,拉步横剑,管千颜从没见过这位上代剑首的全力出手,但如今眼前的一剑已经证明了一切。
两人缓缓向里而去,石窟越加幽深,但一直寂静无声,整个峰上好像确实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他们两人和那暂未见到的少年。
下一刻那尖啸的东西冲出了崖洞,挤压了整整一条长隧的气鸣蓬然释放,炸裂般的啸鸣一瞬间席卷了整个崖坪。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们才忽然感受到那早已存在的诸多不对劲——桌后的椅子不是被正常的起身推开,而是被弹射般的大力推至后墙;墨笔没有搁上笔架,而是直接落在了纸簿上,墨已沉下去洇湿了一大片;后面的架子被什么撞了一下而有些歪斜,上面竟然有一道凌厉深刻的剑痕
“.不对,管师姐。”孔兰庭声音极轻道。
整个崖坪都被一个巨大繁复的刻阵填满,长宽俱十多丈,这震撼诡异的一幕令两人全都僵滞,而当目光挪到最终端时,那一幕才狠狠撞上他们的脑弦。
“这根峰柱背面有一处石牢,是露天朝着峰外开的,景弼就关在那里。”
但那鬼怪异谈般的“夺魂窃剑”好像是天边的故事,管千颜听过之后便忘了,从来没把它放在心上。
“.”
“总有糟心事。”江以通冷声道。
“这盏灯啊,油倒是满满——”孔兰庭忽然也意识到什么,话语断在了喉咙里。
“师姐你知道路吗,别又迷了方向。”
席天机取出一枚半黑半透的珠子,往石牢前走去。
管千颜狠狠敲了他一个板栗。
转头道:“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