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说的并非全然是真心话。
对方自小风流多情,正是因为个个都动真感情,所以那些女子也爱他爱的无法自拔。
眼下只是为了挽回妻子,说的谎话罢了。
然而偏偏让最不该听到的听到了。
陈钰看了秦红棉一眼,对方虽说清冷的眼眸透着愤恨,可大体上还是淡定的。
只因提前猜到了这一点。
可阮星竹就不一样了。
她从前与老段痴恋,为此未婚先孕,冒着被家教极严的父亲发现被打死的危险,先后诞下两女。
送走后,这些年一直饱受骨肉分离之苦。
只因坚信,哪怕段正淳迫于无奈,无法娶她过门,可心里多少还是有她的位置的。
自己一家人终有一天能够团圆。
但听老段方才这番话,这才醒悟,对方自始至终心里从未念着自己分毫。
过去那些年吃的苦,连带着阿朱阿紫吃的苦,终究是错付了。
豆大的眼泪滚滚而落,一颗颗砸在地面上。
屋外,刀白凤听完段正淳这一大段深情告白,也并未触动。
曾经她对这些话深信不疑,可现在,她哀莫大于心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太迟了。”这位镇南王妃如是说道。
她笑中带泪:“...汪。”
转身,凄然离去。
“凤凰,凤凰!”
老段还想着挽回一二,也顾不得治病了,焦急的追了上去。
屋内,陈钰轻轻抚摸着阮星竹的后背。
见秦红棉起身,视线瞧了过去,对方微微扬起头,冷笑道:“早就猜到了,阮妹妹,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
阮星竹此刻终于哭出了声,比过往任何一次都凄婉。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小镜湖的主人哽咽着搂住陈钰的脖颈。
“我......再也不要见他了。”
夜已深。
次日一大早,英雄关北面有士兵来报,关下有人要见陈钰。
玄鸟来报时,陈钰还在被窝里。
身旁的阮星竹直到天明时分才昏昏沉沉睡去。
昨夜折腾了一宿。
强度很大。
陈钰看了眼身旁泪痕未消的娇美妇人,运转易筋经,霎时间眼神清明了几分。
一宿未眠,身上无半点疲惫之色。
这便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好处。
来到前厅,玄鸟立刻跑了上来:“陈钰,关下有个男人占你便宜,说你是他的贤侄,我看他岁数也不过三十多,这般占你便宜,要不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