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坨子在吃完之后,很主动的收拾起了碗筷。
看着来气,来气就容易揍人,所以干脆不看。
比起对待家里那个气人的三弟,许长歌对待冉青墨态度倒显柔和,面色冷淡的冲她点头示意,算是默认许歆瑶的说法。
不过下一瞬许长歌的眉头也便松开了。
许歆瑶瞥了许元一眼,略微有些紧张,似乎在担心他活着之事暴露。
亲自前来拜请已然致仕的宰相重新出山。
音色淡然,但话语之中却包含相府内的一个颇大的机密,就如同前世国家领导人行踪皆是绝密一样,能提前收到天子出行消息的人就那么几个。
冉青墨略微沉吟,老实的回道:
“许元,我师父也来了。”
清幽的视线在许元屁股底下那张椅子上不停打转。
师傅说过,去他人家里做客,落座位次要守礼。
在外游历回京之后,许长歌在嘉景三十四年的会试中考取了第五名。
将这话说给冉青墨听是对她的信任,不过也同样也是对她的考验。
冉青墨摇摇头:
不过今天多了个冉青墨。
“怎么了.许元?”
冉青墨面无表情跟着许元。
快速咀嚼,咽下,冉青墨轻声问道:
李耀玄如期而至。
这人脑子有病是吧,初一一大早就拉着张臭脸。
这话,许长歌没回,似乎并不想在大年初一的早膳上讨论政事。
大年初一,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巷道细长覆雪,从内厨出来,三人踏雪走出去十余丈,一直跟在许元屁股后面的冉青墨忽然停在内院入口,驻足望了一眼天空。
许元见状也是识趣的转移了话题,笑着的问道:
“对了,岁筵你不用去的么,我记得你好像也是有官身的吧?”
这种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
“哦”
许长歌顿下手上的动作,瞥了一眼还站在桌子旁没入座的冉青墨一眼,才不冷不淡的回道:
按照相府内院的规矩,谁做饭谁就不用盥洗碗筷。
“坐。”
这一瞬,许元觉得自己挺傻的,真的。
这比起二哥许长安和老爹当年的高中状元确实差了一些,但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这大哥脑子基本全是肌肉。
说着,
换而言之,
相府在皇宫之内埋有暗子,而且身份很高。
按照大炎律法,许长歌这个太史令其实应该要去辅助太傅主持岁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