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老范另外一边肩膀:
“在家里好好养伤吧,别出门了。”
“家里既然有人窥探,就由姚不凡大哥在家警戒,蒯无用跟我们一起走。”
“钱戏让账房支五百两银子给老范,再给小侍女里外三新做几套衣服,库房里给她找一身貂裘……买十斤紫梨干,给国子监夏语冰教谕送去。”
“是!”燕然这一连串吩咐完,钱戏一一记下,然后大声答应!
等燕然他们用过了午饭,休息好了之后,眼看着午时已过,便再次踏出了府门,直奔大瓦子而去。
……
燕然给大家讲了夏教谕所说的话,按小侯爷的估计,那四个人被杀死之后,又有四个人冒名顶替,他们一定就在那些不准备科考的贡生里面。
因为考试的时候,要经过会试和殿试,金殿唱名验明正身,整个过程时刻处于众目睽睽之下。
那是周围不是同窗好友,就是各地来的学生,同时还要经过复杂的程序。
所以那些冒名顶替者,绝不会将自己置身于这种危险之中。
也因为同样的缘故,那四个假冒身份的人,不一定会去大瓦子跟同学欢聚。
但那里集聚了大量今年毕业的贡生,或许能打听到那四个人的消息,最好是能得到他们的名字。
至于那位夏教谕,燕然没跟他提起,有一位学生手指上的伤疤,就是因为夏先生手上的印泥。
看到这朱红色的印泥,让燕然心里立刻产生了警惕,所以他在和夏教谕问答的时候,一点口风都没露。
当然这些事,燕然都告诉了自己的学生。
等小侯爷提到夏教谕手上的印泥痕迹,钱戏和李师师他们立刻向燕然问道:
“如此说来,佛山寺里的死者,从他们的年龄和衣服上来判断一定是学生,他们手上怎么会有这种昂贵的印泥?”
“那还用说吗?”燕然看着这几位,心里不禁暗自好笑。
他这几位弟子千奇百怪,什么来历都有,就是没一个上过学的,因此这些事儿想不明白也正常。
每到毕业季的时候,那些毕业证书写字盖章,哪有老师趴在那儿吭哧吭哧一个人干的?
现成的学生,免费的劳动力,不抓几个过来帮忙……那还叫老师吗?
……
到了大瓦子这里,果然是个十分热闹的所在。
每次科考的时候,汴京城里的会试又叫春闱,都是二月末,因此路途遥远的学生,有的提前几个月就已经到了。
再加上年关将近,太学和国子监毕业,因此满街都是呼朋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