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已经输完液了。
季凉川双腿交叠坐在床边的单人椅上,原本湿透的西装已经彻底干透,上面布满泥浆混合着血迹干涸后的痕迹,看起来十分斑驳,他的样子也有些狼狈。
应该是已经疲惫到极致,季凉川单手撑腮,胳膊肘顶在椅子扶手上,眼睛是合着的,头时不时的会向下磕一下,明显是在打瞌睡。
但他另外一只胳膊却耷拉得有些诡异,没有弯曲着放在腿上或者扶手上。
傅南洲伸手叩了下门,清脆的响声让瞌睡中的男人瞬间清醒,还没有褪疲惫的双眼凌厉的看向病房门口,当看到是陆惜和傅南洲,季凉川眼底的锋锐才渐渐收拢。
缓缓站起身,季凉川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