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蝉翼云纹履——果然好用!
落地以后,江小道片刻不怠,立即翻身上马,从后街扬鞭而去。
这时节,奉天巡警,一部分正在白家大宅收拾烂摊子;一部分正在局里盘问白国屏;其余人等,又都被方才宝国纺织厂的爆炸吸引过去,如何还有多余警力在此处巡街?
谁又能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再要派人赶来,又得等些时辰。
“海老鸮”料敌于先,江小道昼夜奔驰,调白家之耳目,戏巡警之爪牙。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兵行诡道,以小见大,概莫如是。
后街背阳,冷清少人。
江小道一路飞驰,尽管也看见几个循声过来卖呆儿的看客,可一见他冲过来,也都立马侧身回避,相当识趣。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
不消盏茶的功夫,江小道便已远离了商会附近,甩开周遭看客,紧接着拐进胡同后,便有意让马放缓步调,摘下面罩,以免仓皇惹人猜疑。
却不想,刚走到胡同拐角处,却见七八个练家子,从斜刺里冲了出来。
江小道心头一凛,陡然勒紧缰绳,胯下烈马猛抬双蹄,挺起上身,发出“呜哼哼”的嘶鸣。
江小道调整身位,一甩手,又一把匣子炮,旋即落入掌心,不等举枪,借着烈马转身的势头,便要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得来人中一声大喊:“慢!江少侠且慢!”
江小道眉心隆起,循声看去,却是熟人。
“别开枪!”钱伯顺连声大喊,“江少侠,别开枪!喂!伱们几个,还不往后稍一稍!”
“是你?”江小道眯起眼睛,“找我干啥?”
钱伯顺的脸上,不见平时笑呵呵的模样,语速极快。
“江少侠,我家少爷苏文棋,有要紧事儿,急需见你!”
江小道安抚受惊的马,却说:“真有啥要紧事儿,你就痛快说,还用得着非得见面?召之即来,拿我当啥呢?”
“这里人多眼杂,实在开不了口。”钱伯顺连忙解释,“这事儿非同小可,请江少侠务必跟我家少爷,当面详谈。”
江小道面露狐疑:“这时候,我可没功夫去你们广源钱庄。”
“放心,当然不是广源钱庄,我家少爷另外安排了别的地方。”
江小道仍然不肯轻信。
钱伯顺见状,干脆上前一步,迎着枪口走过去,说:“江少侠,你们这次帮了苏家大忙,我家少爷知恩图报。你要是不信,就拿我当人质,要是有半句假话,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