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太多了!
他不仅对江连横做过的事了如指掌,甚至就连“海老鸮”后期的所作所为也一清二楚。
“少来这套!”蒋二爷突然掉下脸子,“现在,省城的警务厅来了个王铁龛,他要整你们江家,你说老哥几个能怎么办?该通风报信,也都通风报信了吧?咱横不能不服从命令,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吧?”
迈步进屋,打眼一看,二人立马叫嚷道:“赶紧把衣服穿上!穿上!辣眼睛!你俩他妈的也不嫌冻屁股!”
李正西不紧不慢地套上衣裳,却问:“两位,这大清早的就检查啊?”
“二爷,你是这个!”
从始至终,直到气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都不曾看到过赵永才的身影。
蒋二爷驻足停在原地,见他们的身影拐出街口以后,原本严肃的神情,总算略微松弛了下来。
“是!”
两个巡警应和一声,旋即转过身,面朝城西的方向,一路小跑远去。
四方土炕上,头发蓬乱的老妓立马坐起身子,慌里慌张地把被褥往身上裹。
其实,倘若只有这一个消息传出去了,倒也没什么。
果然,进了巡警局,两个人被分别审讯。
两个巡警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哐啷”一脚,直接把门框踹歪了。
“不能不能!我站这老远呢,掉不进去!”年轻巡警傻笑道,“赵队长,你吃,不够还有呢!”
“是哪天,你自己心里还没数么!”巡警没好气地喝令道,“五天前!”
他们俩当差太晚,还不曾跟江家四风口打过交道,只知道这“东南西北”四个兄弟都是不差钱的主,却不知他们四人的脾气秉性迥然而异。
这次可不是走个过场那么简单,审讯持续了几个钟头,老窑姐儿虽然谎称凶案当晚,李正西正在土房胡同,但两人并未被立即释放。
“理解理解!”王正南连忙抱拳,“二爷,能有现在这样,咱们就已经千恩万谢了。”
“明白!我这就去跟家里人安排!”
最重要的是,赵永才如今被钟遇山“出卖”,心里记得却是江家的仇,他要是被审讯,一定会把这一口咬回来。
老窑姐儿并未因此而胆怯,扭扭捏捏地穿好了衣服,便下了炕,跟着一同走了。
两个巡警听得瞠目结舌,愣了好一阵儿,才回过神来,彼此合计了几句,最后决定将两人全都押走。
“那也行,等过了这阵风,我再去找你!”
然而,王正南的神情泰然自若,看上去绝不是在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