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他要是在家,你把我抓走行不行?”
“几天前?”李正西问,“几天前是几天前?”
巷子里破破烂烂,两侧尽是些狭小阴冷的平房,破旧的门板半开半掩,每走出三五步,就能看见那些四十来岁的老妓站在房檐儿下面晒太阳。
赵队长如今身穿单薄的囚服,早已没了往日的气焰,可刚一醒过来,便本能地破口大骂江连横。
蒋二爷将信将疑:“那你们可让他抓紧回来吧!”
……
大西关,土房胡同。
送走了巡警,王正南连忙回到宅内,上了二楼书房,把赵永才的情况报告给了大嫂。
她们从不热情,也从不主动,反而总是呆呵呵的,十分木讷。
王正南心头一紧——看来,纸终究是保不住火。
东风的性格较为孤僻,总是喜欢独来独往。
直到行至此处,两个年轻巡警还是不敢相信,江家的李三爷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寻花问柳。
“那当然,那当然!”
南风脑子活泛,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向往所谓的“上流”,恨不能削尖了脑袋往上挤。
北风自打进了军营,就不怎么在线上溜达了,所有交集,也只限于朝夕相处的袍泽弟兄。
巡警找到土房胡同里领头的“叉杆”,问:“李正西在不在这?”
“你可别坑我!”
兄弟两个,堪称互为对照,走得都有点极端、有点远。
李正西不急不恼,匆忙穿好衣裳,指了指炕上的老妓,却问:“那小云去不去?”
王正南以为这事儿有缓,于是便试探着问:“二爷,现在奉天公署里,是什么情况?”
蒋二爷不置可否,低声却问:“哎!南风,你跟我说实话,你家道哥现在到底在不在奉天?”
可恨就可恨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王正南一愣,忙赔笑道:“二爷,我岁数小,办事儿不周全,哪里做得不到位,伱拉我一把,提点提点我两句。”
“江家的李正西!”两个巡警瞪眼呵斥道,“少跟咱们装傻充楞啊!”
胡同里时不时会有三五个“叉杆”的地痞流氓,在各个房门间来回溜达,保护老妓的人身安全。
胡小妍得知以后,面色阴沉道:“叫东风上来找我。”
说完,那炕上的老窑姐儿便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三爷是个好人,一直很照顾我的生意。”
直到稀粥见底时,他才猛地愣了一下,随后伸出手,在碗底里捡起个什么东西,迎着灯光眯眼一看——一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