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那样见多识广,腿都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知道几个事儿啊,也就能指使指使四风口!”
“啪!”
“就是就是!”又一个窑姐儿随声附和道,“生意本来就不好,你把咱们打破相了,那就更没客人来了,你要是把咱们打死了,会芳里就擎等着黄铺子吧!”
韩心远顿时警觉起来,眯起眼睛,质问道:“你想反水?”
没想到,窑姐儿当中,还真有性子烈的当场还嘴:“打!你也就会打咱们老姐们儿,别的还会干啥?”
围观的看客仗着群胆群威,冲巡警队破口大骂:“狗腿子!帮着小鬼子欺负咱们自己人!”
此刻,韩心远环顾破烂不堪的会芳里,愁得唉声叹气,只觉得心里有股邪火无处发泄。
屋子里静静的,桌面上只亮着一盏台灯,柔和的光线使母女二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说笑声时有时无。
钟遇山跨步走进大堂,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了片刻,嘴里啧啧两声,却问:“老韩,弟兄们这是干啥呢?不就几个桌椅鼓凳,外加楼梯扶手么,大不了拆了换新的呗!还至于在这叮叮铛铛的修啊?”
……
钟遇山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会芳里的店门随即被关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韩,明知故问呐!还能是什么计划,杀王铁龛的事儿啊!”
韩心远思忖片刻,猛咬牙关,喝令道:“抄家伙,跟他们干!”
“别吵吵了!这话还用你们说?韩爷可是大蔓儿,我把话撂在这,今儿要是不死俩小鬼子,我替韩爷给各位父老磕头谢罪!”
钟遇山并非信口开河。
虽说事不关己,但借着民族大义,起哄架秧子的却大有人在。
胡小妍笑着抚摸女儿的头,却说:“没有。”
“你那牙长别人身上了吧?”韩心远反问道,“我看不出什么唇亡齿寒的关系,再者说,小妍不是已经把这事儿给否了么!”
为此,他特意搬出江连横曾经说过的话:“道哥不是说过么!在奉天,江家才是秩序!可是秩序呢?一个王铁龛,就把咱哥俩压得死死的,这怎么行?”
韩心远迟疑了片刻,点头道:“我确实想杀王铁龛,但这事儿也确实太险,万一要是让张老疙瘩查出来——”
昨天夜里,他在江家大宅得到消息,不顾胡小妍的劝阻,执意带人赶过来时,就见七八个大陆浪人,撕毁了会芳里门上的封条,冲进店内,一边嚷嚷着要找“花姑娘”,一边肆意打砸叫骂,气焰嚣张,飞扬跋扈!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