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摆了摆手,旋即又指着自己的右耳,笑着打趣道:“诶,媳妇儿,我以前好像听人说,耳朵要是坏了,走道跑偏,你帮我看看,我现在走的还是直线不?”
说着,就立马在书房来回走动起来,行为多少有点荒唐、滑稽。
他试图以自嘲的方式,来消解家人心里的忧虑。
胡小妍懂了,便不再多问。
目光随着他的身形游移片刻,终于摇了摇头,说:“没偏,哪来的这种说法。”
“没有么?”江连横笑着坐下来,“那可能是我记岔了。”
胡小妍沉默无话,强压下关切的心情,佯装气定神闲。
她知道,他想说时,自然就说了。非要刨根问底,一味追问下去,只会徒增心烦,败坏了回家的兴致。
少顷,花姐款步过来请安。
紧接着,宋妈和英子也带着家丁仆从,进屋问候,垂手听命。
胡小妍吩咐道:“晚上家里人多,该来的都来,现在就开始准备吧,记得让人下几碗面。”
宋妈说好,随后又让人给老爷、夫人沏了一壶热茶。
茶水送进屋,江连横便挥了挥手,说:“该忙啥就忙啥去吧,咱俩搁屋里说会儿话。”
众人应声告退,只留江、胡二人在屋内闲谈。
江连横端起茶碗儿,吹了吹,滋溜了几口,就问:“对了,刚才话说一半,大姑上哪去了?”
胡小妍淡淡地说:“带俩孩子上街置办年货去了。你没发现今天屋里特别安静么?”
江连横差点呛着,整个人顿时愣住。
这些年来,许如清的精神状况,始终不算太好。
大多数时候,人都有些呆苶,偶尔好转,却也稍纵即逝,拿不起事儿。
平常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只是在院子里遛遛弯儿,换换心情。
眼下不仅主动上街,竟然还要帮家里操持年货,着实令人意外。
江连横听了,惊喜之余,却又难免有点担心,便问:“那能行么?”
胡小妍看看窗外,喃喃道:“应该没啥事儿,我让东风跟着去了。”
“嘶,真是怪了,上街溜达溜达倒没啥,可年货这事儿,也用不着她操心呐,让谁去办一下不行?”
“这就得问你闺女了。”
原来,从大清早开始,江雅便领着弟弟在许如清那屋磨叨,非要让姑奶奶带他俩上街买零嘴儿。
隔辈亲,那是真宠。
俩孩子说话,比谁都管用,央求了半晌儿,许如清便答应了下来。
闻言,江连横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