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一撇,摇了摇头,“艮唧唧的,没看出来。”
“真的!”许如清替孩子争辩道,“你让他姐弟俩去跟四房学毛子话,承业说的可好了,那天在屋里还给我唱歌呢!”
薛应清听了,连忙跟着接茬起哄,说:“还有这事儿呐?外国歌儿?来,承业,快唱给我听听!”
大伙儿闻言,也都纷纷笑着嚷起来,要听江承业唱几句。
一时间,所有目光全都汇聚在江家的长子身上。
江承业有点害羞,红着脸,像在遭罪。
一见他这副反应,江连横就立刻皱起眉头。
正要发作时,许如清却说:“你别老瞪他,承业有点怕你,你多鼓励鼓励他。”
江连横哪有这份耐心,仰头闷一口酒,别过脸去,便不再说话,心中暗忖:一个眼神就怕了,怎么能成大事?
众人却不介意,仍旧哄着承业唱几句,几句就行,给大伙儿开开眼。
薛应清更是打趣道:“承业,别理你爸,咱们想听,你给咱们唱就行了。”
江承业畏畏缩缩,始终不敢开腔,直到花姐暗中推了他一把,小声提醒他,“别惹你爸生气”,他才终于起身离席,站在门口附近,正对着主位上的父亲,捏着裤管,提心吊胆。
大伙儿又笑着鼓励他几句。
江承业站在原地,深呼吸,酝酿了半晌儿,声音有点发颤,却总归是唱起了歌儿。
未曾想,刚唱了两句,整栋江家大宅便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脸上的神情,也渐渐从玩笑变成了赞叹。
歌唱的是什么,大家不懂毛子话,自然听不明白,但其间的旋律,却能跨越语言而直抵心灵。
那大概是首古老的童谣,从祖母的祖母传唱至今,歌词来来回回,总是那几句话,似乎并不复杂。
可即便如此,众人仍旧惊讶于江承业的表现。
他的毛子话说得格外流利,尽管都是些极其简单的词汇,但毕竟夹杂着许多拗口的弹舌音,他竟也能唱得顺畅自如。
考虑到他年纪尚小,能有这种表现,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渐渐地,歌声在大宅里游荡开来。
曲调悠扬婉转,童声清脆悦耳,就连正在下厨里忙活的佣人们,竟也都循着歌声,悄悄来到走廊里窃窃私语。
“诶,咋还整上洋曲儿了?谁在那唱呢,大小姐吧?”
“什么耳朵,这一听就是少爷嘛!”
餐厅内,众人听着童谣,也都有些心驰神往。
很快,歌唱完了。
江承业站在原地,望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