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砚笑着含糊道:“不是官兵,但也可以算是……算半个官兵吧!”
“哎呀,既然不是官兵,咱就别在这扯毛蛋了,赶紧走吧!”
二麻不傻,方才谈了半晌儿,心里对眼前这两人,也有了个大致的估算,便说:“你们不是官兵,那就是跟乌营长有仇,可乌营长就算再不济,手底下也还有三百多人呐,粮食不够,枪可够用,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再说你们能有多少人呐?”
“不好说……”
“那就是没多少人,刚才听那枪声也能听出来,估计还不到十个人吧,老弟说的对不?”
说着,二麻又把手伸进后屁股,摸索了片刻,竟又掏出一根拇指长短的小金条,忙说:“大哥,咱别耽误时间了,这是老弟最后的盘缠了,拿着,咱们上路,你带我下山。”
这一次,就连孙向阳也不肯接那根金条了。
赵国砚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绝道:“不行,我还是那句话,你回去,照我说的办,用不着搞多大动静,现在老莽那边的情况,只要稍微有点风,立马就能乱起来,你看着办,只要不被老莽抓个现行,以后不论是官兵追剿,还是对头寻仇,我都能保你一条命。”
二麻不相信,反倒笑了,撇撇嘴说:“大哥,不是老弟信不过你,问题是……你这话,说得有点太大了吧?官兵追剿,你能保我的命;江湖寻仇,你还能保我的命?咋的,你是奉天的江连横啊?”
他笑,赵国砚和孙向阳也跟着笑,笑而不语。
二麻甩了甩手,略有些不耐烦地说:“别闹了,要不你干脆亮个纲,好让老弟我心里有点儿底呀!”
赵国砚似无所闻,静静地看着二麻,直到二麻脸上的神情,渐渐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