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尽快解决了。”
道理大家都懂,可事情真要操办起来,却显得有点难了。
当然,对江家而言,想在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插几个点子,实在是易如反掌。
可问题在于,值此敏感关头,决不能轻易痛下杀手。
否则,一旦劳工发现己方代表莫名失踪,只会愈加愤怒,从而致使事态进一步恶化。
即便是奉天省府,在处理这些煽动仇恨的“刁民乱党”时,也往往倾向于秋后算账,而非立刻动用雷霆手段。
江家想要以正大光明的形象来调停劳资纠纷,那就不能随意杀人灭口,至少现在还不能。
眼见着劳方的情况尚未妥善安排,王正南便提议道:“要不……我再去官府和商会那边活络活络,看看能不能把谈判的日程再往后推两天?”
然而,江连横却说:“没必要,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万无一失的准备,再好的计划也没有变化快,既然都已经到这地步了,我要是再往后拖,倒显得我好像怕了似的,传出去也没脸面见人。”
胡小妍对此也很认同,忙说:“劳工叫歇的变数太大,拖得越久,麻烦越多,别看现在只有印刷厂和机械厂的劳工参与,保不齐再过两天,那些制麻厂和卷烟厂之类的地方,就也都跟着掺和进来了。”
“我现在只关心王铁龛的态度,”江连横接着说,“他得给我足够的权限、足够的筹码,我才能居中调停,毕竟我不能什么事儿都向着官府和朝廷,也得为劳工着想,否则不是长久之计啊!”
众人点了点头,自然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恰在此时,楼梯上忽然传来动静。
循声望去,却见江雅和江承业各自拿着一瓶八王寺汽水儿,好奇地凑过来听大人交谈。
“你们唠啥呢?”江雅放下玻璃瓶,打了个嗝,“这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觉啊?”
江连横皱起眉头,满不耐烦地摆摆手,说:“管好你自己得了,回屋睡觉去!”
“咋了,我听听还不行?”
“你知道几个事儿,别搁我这瞎捣乱!”
“嘿,我咋就不知道了?”江雅颇不服气,“你们不就是在说那些劳工的事儿么,什么叫歇不叫歇的,人家那叫工人运动,还说我不懂呢!”
江连横冷笑一声,却道:“行,你啥都明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啥叫工人运动?”
“工人运动就是……就是……”
江雅忽地茫然了。
归根结底,那四个字对她来说,只是个新兴的名词而已,最近在学校里很时髦,所有高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