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祝枝雪便欢欢喜喜地离开了，林月花忽然说：“你的梦里，也有祝枝雪吗？”
李庄生一怔，身体冷不丁地抖了抖。
“你说什么？”
“你说，你曾经做梦梦见过我，那么，是不是也梦见过祝枝雪？你梦见她什么了？”
李庄生的呼吸不觉愈发急促，被戳穿了什么一般。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话？”李庄生尴尬地笑
“你刚才的眼神有点奇怪……”
林月花说着说着忽然又住口了，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她问这么多似乎是有些越线了。
“哪里奇怪了？”
“没什么。”
林月花垂眸。心里却是说，刚才祝枝雪笑起来的一瞬间，你的眼神分明变了，好像不是在看她了。
林月花本人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会格外的敏感。
“奇奇怪怪的。”李庄生说。
他没有追问到底。
“诶诶诶！”张起翔快步走了过来，偷瞄着林月花，“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李庄生起身，林月花果然没有阻拦。
两人走到走廊，张起翔这才深吸一口气，左右看了看：“我打听过了，她分数比你高。”
霎时间好像有人抽走了力气，李庄生腿上一软，扶着围墙勉强站住。
他知道自己有多努力，更何况还有林月花这样的状元做针对性的指点，然而即便这样，她的分数也比他高吗？
“具体的呢？”李庄生抿着嘴唇追问。
“不算附加分，语数外加在一起好像是年级423名，比你高。”张起翔并未察觉到李庄生脸上的异色，只是啧啧，“我记得胡梦蝶上学期末还是800多名吧，还是舞蹈班的呢，怎么进步这么大……哦哦，我记得她原来成绩就很好。这是恢复实力了？”
李庄生拳头缓缓握紧，冷风吹的手有点疼。
“我知道了，谢谢。”
“小事情。不过我好奇啊，你干嘛那么关注胡梦蝶的成绩？”张起翔皱眉不解。
李庄生回过神：“哦，我就是问一下，随便问问。”
张起翔眉头皱的更深了，显然是不满李庄生如此糊弄的借口。
“我听说胡梦蝶是失忆了，是真的吗？”张起翔又好奇的问。
“这种东西也能做假吗？我不知道诶。应该是的吧。”李庄生轻声说。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回应。他眼睛一直在望着天边，好像有个垃圾袋在风中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