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就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看着身体微微发颤,幂篱遮帘却早早住了面部的女郎,女子脸红耳赤的模样都能想象得出来。
整个滏阳道大大小小的宗族也有几十家,真正称得上门阀或者像那么一回事的宗门的,就只有八角寨杜家一家。
但对于闵家来说这是好事。
陈淮生皱起眉头:“你们这么做,不怕月庐宗和天鹤宗报复?还有这般情形,如何让我们重华派相信你们闵家?”
闵余荪叹了一口气,目光里也多了几分黯然。
闵余荪脸色不太好看,但面对陈淮生的目光,最终还是道:“我们闵家亦有子弟入投天鹤宗和月庐宗,只不过他们在宗门里籍籍无名,……”
当然,超过二三十年,形势变化,利益使然,不可避免就会发生改变了。
而眼前这个重华掌门亲传弟子的地位分量却非比寻常。
当修真成为这些个体的追求极致目标时,很显然个人利益是绝对凌驾于宗族家族之上的。
坦然地迎着陈淮生的目光,闵余荪吐出一口浊气:“当重华派都成为大家心目中仰慕憧憬的修行圣地时,它根本无需担心,所有人都会自觉地下意识地拥戴忠诚于它,至于宗族,呵呵,像闵家这样的宗族,您觉得会对重华派有什么威胁么?再说了,闵家也一样希望重华派发扬光大问鼎一方,这样才能更好庇护我们闵家,可以说闵家希望能够和重华派做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具体多少头没人知道,但是单单汤水道这一段几百里河道上,起码不会少于七八头吧?卫怀道那边也差不多。”闵余荪摇摇头:“我都说了,除非有水性神器,否则你就算是杀伤了它,不能一击毙命,它便能借水而遁,而且它防护力极强,一击斩杀很难。可如果是威能太强的仙师一来,它便能感知,根本就不会露面。”
眺望河对岸,因为水汽云雾在河面升腾,只能隐约可见,飞槎不能渡,只能船过。
如果以滏阳道接近二百万人的比例来计算,大概每年出生的道种大概在千人上下,那么这些宗族子弟大概占据了八成,而寒门杂姓只占两成,重华派不可能放弃八成比例的宗族子弟,而只招收两成的寒门杂姓子弟。
尤其是重华派下一波招收弟子肯定还会继续向东边白塔城和西南八角寨方向倾斜,这种希望就更渺小。
一旦失去了这样一次机缘,等到人家三五个月之后赴约游历归来,只怕这层偶遇的情分早就淡薄下去了,再要想谋求,也许就不可能了。
西南部就是与漳池道接壤地区,人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