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万事具备,只等东风。
东风却迟迟没来。
一年后,部里面传达了老毛子撕毁协议,拒绝转交模型和技术材料的的报告。
张严的所有付出瞬间化为泡影,成了一场令人心酸的笑话。
他当时就病倒了。
鉴于他的特殊状况,老猫把张严带到了戈壁滩。
从那以后,他便负责起了保密物资运输工作。
“这孩子,命苦啊。”老猫叹口气。
李爱国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对“独立自主”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火车沿着蜿蜒的铁轨,一路走走停停,时而停靠站台挂载新的车厢,时而又在某个小站卸下部分车厢。
经过漫长的五天旅程,终于抵达了兰州郊外的一个扳道站。
四辆伪装成干草运输车的嘎斯大卡车早就等在铁轨旁边。
前来迎接的,是221厂接待处和保卫处的同志们。
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他皮肤被西北的风沙磨砺得黝黑发亮,身上裹着厚实的羊皮袄,头戴一顶毛茸茸的毡帽。
乍一看,活脱脱就是当地的牧民。
若不是他操着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李爱国差点就信了。
“这位是老马,马冬学,你可以称呼他为马老师。”张严跟马冬学很熟悉,帮着李爱国做了介绍。
“猫专员也来了啊。”马冬学似乎对老猫格外敬畏,没顾得上回应张严,反倒满脸堆笑,主动跟老猫打起了招呼。
“嗯呐。”老猫板着脸,神色冷峻,只是简单摆摆手,说道:“你们接待处赶紧把自己的工作搞定,别耽误了行程。”
“是!”马冬学有些心虚的应了声。
原本按照九局的规划,此次运输绝密设备,理应单独进行,不得有丝毫差池。
可巧的是,南方有一批技术工人正要调到221厂,为了节省资源和时间,便将他们的车厢一同挂载上了。
但装备运输是绝密任务,马冬学没有资格参与其中,甚至连靠近都被严令禁止。
他快步跑向车厢处,冲着那些刚下车厢的年轻人们,热情的笑道:“各位同志,欢迎来到国营综合厂。”
此时张严正在指挥干事们搬运大箱子,老猫给李爱国递了根烟,两人蹲在旁边扯闲话,边抽烟。
“221厂是内部称呼,国营综合厂是221厂对外的称呼。”
“本来我们可以日夜兼程前往221厂,不过现在捎带了乘客,至少要多耽误四天时间。”
“乘客?猫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