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系。
她对女儿的约束也严格到近乎变态,这时老大一家那么干,她真的要气死了。
不过想一想她就又想通了,唆使小舅子干扰司法,老大两口子以后别想在首都待了,以老二的愤怒,就不说抓他们,大概率是要赶回老家的。
王猛就算不死,也逃不掉无期徒刑了。
但事实上她想的还是太乐观了一点,王猛这回应该是非死不可了。
因为斥巨资打车,陈恪和岳中麒已经到陈柔所说的西山了,这里确实是农村,而且在个半山腰,公路旁边再一条岔路进去,也确实有个柿子和山楂树的大园子。
陈恪为人耿直,止了步就说:“你放风,我进去?”
又说:“有不对劲你就跑,不必管我,阿柔是我……表妹,以后就是你表妹。”
他们要进的院子,可是实权人物大哥的,这事儿的难办之处在于,一旦他们被对方发现,不管这个院子里有没有钱,这家人会不会被判刑,人家是一家人。
而私下,悄悄的调查领导家属,你还想进步吗,做梦去吧。
那也是为什么每个倒台的大领导,都能牵扯出一桩骇人听闻的贪腐案了。
陈恪这就准备进去了,但岳中麒一把拉住他,说:“能不能别这样,动不动就把牺牲挂在嘴上,动不动就一副刘备托孤的样子,咱们能两万五千里长征,能论持久战,能打地道战,靠的是牺牲精神吗,不是,是策略,是计谋。”
再点一支刚才招待过人的华子,拉陈恪钻进小树林,他又说:“这一路走来,我心里有底了,钱,就在这个地方,但咱们不能嚷嚷,更不能直接揭发,咱们要用更好的,既能保存自己,还能揭发事情的办法,找出它!”
他总是有办法,而且总是很妙的办法。
陈恪接过烟扔到地上,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不怪你是我家阿柔的师父呢,老岳,我这人吧,墙都不扶,我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