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他着急了,拍大腿:“乖宝宝,不迟到。”
妈妈再不走,就要变成一个会迟到的,不乖的宝宝了。
话说,聂钊是很喜欢打扮自己的,每个季节都会订新衣服,别看基本都是西服,夹克或者大衣,风衣也基本都一个样子,但衣服的细节各个不同。
光是领带扣,各种颜色和材质,陈柔看了都要眼晕。
但是陈柔上辈子曾经见过的,有富豪家的继承人对于衣着要求极致简单的,没有任何品牌logo的t恤,一买买十几件,放在衣柜里慢慢穿,在普通人看来,他永远都穿着同一件衣服的。
陈柔现在有点怀疑,她儿子长大后,估计也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会不追求豪车华服,活到极致的简朴。
而要那样的话,他的精致老dadyy,打扮自己时恨不能连汗毛都比别人的更加精致的聂老板会怎么看儿子,他会不会像聂荣一样,也觉得儿子是个逆子?
尔爷可谓把投降主义发挥到了极致。
上回陈柔来的时候,八荣八耻还只贴在院子里,但这回她来,忠义堂堂口外面已经打上广告了,当然,就八个字,但铿锵有力:百年沧桑,喜迎回归。
他由鸡哥搀着,正在院子里转悠,就听到门口一声:“哔,哔哔!”
尔爷回头一看,顿时一声:“哎哟!”
又推鸡哥:“愣着干嘛,快去,帮孩子接车。”
是小阿远,骑着小车车嘛,比他妈妈跑的还快,已经到门槛外了。
小家伙穿着雪白的,圆领的t恤,阔口窄脚的长裤,两只肉乎乎的臂膀,一张圆嘟嘟的小脸,那双薄皮大眼睛,就跟枣红马旋风腿似的,又亮又有神。
他试图把车车举起来,但这是堂口,门槛都有半个他高,他自己都跨不过去,车车他当然也抬不起来。
尔爷已经太老,腿脚又不好,走起路来像个白岁由旬的老太太,接过拐杖紧赶慢赶,鸡哥已经连人带车一起送进来,放进院子了。
他才多大啊,都已经会骑车了,但这院子是石板的,凹凸不平。
阿远没经验,跌了两步,扑通一声摔倒了。
尔爷立刻说:“地板的错。”
拐杖倒地,他又说:“摔到孩子了吧,看我不打你,打你!”
阿远已经自己爬起来了,但觉得尔爷的行为很好玩,小家伙咯咯的笑了起来。
尔爷再看鸡哥:“马上去找人重新铺地,铺成水泥的,把它铺平,颠到孩子啦。”
鸡哥当然点头:“好呐好呐,我马上办。”
陈柔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