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给我的就是痔疮贴,又敷又洗的,我还以为是陈恪告的密呢。”
他跟聂钊一样,有痔疮,吃不了辣椒,也一直在忌口。
而陈柔第一次见他,就送了他痔疮膏,他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他有痔疮,当然,陈柔现在点的这些菜,他统统不吃,也统统不点,怕痔疮要犯嘛。
而现在,徒弟报仇的时间到了,俩人边走,陈柔就说:“现在你知道了吧,当你以后说要带我们出去吃点好的,至少我不高兴,因为你点菜,不加辣椒。”
岳中麒明白了:“没被改善过伙食,你到现在还记得?”
但突然伸手就要探陈柔:“大狗记得千年事,你是小狗啊,记得万万年。”
这果然是亲徒弟,她不但灵巧闪开,双指一并就捣岳中麒腰子,捣的他哎呀一声。
踉跄两步,岳中麒说:”你真是我亲徒弟吗,这一出手就下死手?“
陈柔说:”你原来总说,要能被徒弟打死,那是做师父的荣耀。“
岳中麒有点怕了,轻扇自己嘴巴子:“我这张嘴,可真欠啊!”
被徒弟打死是师父的荣耀,这种打脸的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得出来的?
陈恪今天在大陆,而且在军区开会,刚出来,回单位不久。
听说女儿三更半夜的过境来,开了辆车就赶来了,还没到地儿,迎上人了。
他吃得太早,也饿了,正好儿,一起去吃个川菜。
聂老板叮嘱的是,要给她喝红糖,喝燕窝和人参,但哪怕陈恪,也只会觉得,女儿要吃点辣的,辣子燥热,吃了驱寒,驱完再泡个脚就好了。
聂钊还给深市的酒店打了电话,让经理找厨师加班,赶紧煲点汤水。
但这时他太太坐在大排档里,一次性筷子一拆,挑起红辣子,已经丢嘴里了。
对了,所有人都还不知道的一件事就是,陈柔要去深水埗话事了。
设想,两军吵的不可开交,然后陈柔出面,讲道理,他们就不吵了,多好啊。
而且她是代表英方出席的,如果需要举手表决,她就是关键性一票。
陈柔激情过海,其实也有点想炫耀的意味。
她在聂钊面前是大人,但在陈恪和岳中麒面前,她可就是孩子了。
也果然,她立刻就收到了夸奖,岳中麒说:“不愧我徒弟,出息了,当话事人了?”
陈恪想的当然深远:“会有记者吧,你在现场还是要尽量保持公正的。”
她不能拉偏架,还拉的很明显,要被外方的记者拍下来,会不好嘛